卫有期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跟着康熙时日久了,弘晖越加有城府,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掩藏的比大人都深,虽然面上都是淡淡的,很难猜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而且他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平日里处事作风都极有条例,让他们二人看了也不得不服。
而在这一年,有期路终于修到了黄河边,也算是完成快一半了,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内地的一些东西,都可以在快的时间内,到达京城。
而有期商会也得到了蓬勃展,只要有路的地方,就有有期商会。
如同一个巨大的蜘蛛,在全国织出密密的网络。
卫有期反而越加淡然起来,平日里悠闲自得的做做花酱,开开茶话会,再就各个府邸串门,怎么悠闲怎么来,怎么不打眼怎么来。
这一日,在诚郡王家中。
卫有期和董鄂氏相对而坐,边上坐着小董鄂氏,她如今在馥园学院教学,有了自己的事情之后,越的从容。
院长看中她,想要做媒跟自家儿子牵线,偏她不许,说什么一个人的日子清净自在,伺候男人、妾室的日子,再也不愿意回去。
院长儿子也是馥园的先生,哪是院长看中的,分明是他自己看中,去求了院长许久,这才有了这庄事,被拒绝了也不恼。
平日里循着礼法往来,时不时的帮着小忙。
他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头一任妻子还未过门就不在了,后来就卯着心劲考功名,跟小董鄂氏一面之缘后,进了学院教书。
他叫顾承北,最是温柔的一个人,虽然是书生,但说话幽默有趣,没有一点酸腐气。
就是家里差些,清贵二字占了个全,这也是他不敢强求的原因。
她一介贵女,纵然偶有落魄,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小董鄂氏心中何尝没有想法,只是被格勒伤透了心,当初抬了嫁妆离家,他不敢闹到家里去,就来学院闹,弄得当时院里风风雨雨,她羞的想一头碰死,一了百了。
还是院长出面,带着雍郡王府上的侍卫,将他赶了出去。
她记这份恩德,却又被婚姻生活伤害至深,轻易不敢踏足。顾承北是极好的一个人,相貌英俊,行事洒脱,她欣赏在心中,轻易却不敢开口。
她配不上他。
午夜梦回间,也会想到若是应了,会不会像是雍郡王和福晋一般,恩爱两不疑。
可是想到格勒,什么样的心思都淡了。
但凡是夫妻,谁还没有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们恩爱了五年,最后还不是变得面目全非,伤她至深。
她如今有家不能回,父母不认她,她也无法。
都是男人害的,她又怎么敢保证,如今对她瞧着情深义重的顾承北,不会在有朝一日,变得和格勒一样。
她不敢赌,如今的日子就极好,清净干净,整日里跟孩子们相处,人也变得幼稚起来,不想再去受那些委屈。
如今是初夏,气候最是宜人,小董鄂氏穿着薄薄的纱衣,衬出玲珑身段,整个人如同一缕清风,瞧着舒适极了。
卫有期就爱极了这幅模样,在董鄂氏劝她早日把自己嫁了的时候,就说到“你想想当初她是什么样子,如何就非得要男人,自己一个人,照样过得好,她愿意找一个,就再找一个,不愿意,去领养个孩子,有个伴也就罢了。”
能满足情感需求的,除了爱情还有更加稳固的亲情,不必奢求太多。
董鄂氏持有不同意见,在她看来,女人纵然受些委屈,还是要嫁个男人才实在,自己过得再好,没有男人的扶持,到底冷清些。
若说丈夫伤人,那也是将对方看得太重的缘故,只要不放在心上,哪还有那么多事,有了需求,尽管去寻他,若无事,就自己过活,也都是极好的。
说着促狭的挤挤眼“若是不想跟他成婚,不若将他收为裙下之臣,入幕之宾,也比干熬着强。”
虽然说明面上女子苦,可真正手里有权的,起了心思养小侍,谁也管不着不是,只要做的干净些,别让人知道就成。
城外有个观音庙,里面全是些姑子,偏有些女人爱去,不就是因着都是些男姑子么。
养了小侍放在那,没事就去宠幸一番,个把时辰的功夫,什么都不耽误,只不过她嫌脏,没兴趣罢了。
自己养一个,放到府里,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谁又能说什么不成。
卫有期
怎么还有这种操作,她怎么不知道。
董鄂氏促狭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嬉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眼角余光看到胤禛和胤祉相伴而来,卫有期大义凛然“说什么混话呢,咱不是那样的人。”
董鄂氏哈哈大笑,声音更大了“我却是有这个心”
不远处的胤祉听到,脸色都变了,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扯了董鄂氏就进屋,非得好好的教育她一顿不可。
胤禛一来,小董鄂氏就颔行礼,跟在丫鬟退下。
阳光有些热烈,照的人睁不开眼。
胤禛微微眯着双眸,轻轻的问“什么想头”
“嗯”
尾音略挑的嗯声好听极了,卫有期觉得,短短一个字,能浮现无限的风情,也是极难得的。
但是求生欲让她大义凛然“你是我的心肝,你说我心中能有什么想头,自然是你”
胤禛“呵。”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