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承流紧紧攥住双拳,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浮感席卷全身上下每个细胞。
贺承流被抵在床上。
手被捆绑。
眼泪滚烫。
心脏随着迟弥雪的齿尖轻重,忽而沉默停滞,忽而勃发生机疯狂跳动。
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自由。
他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多闷哼。
迟弥雪吮着馥郁的龙井香,渴求地想要更多,齿尖再刺入一点,口腔就盈满了她想要的气息。
齿尖刺入腺体。
缓慢,清浅,一下,两下。
猛然又一记深刺。
她似乎捕捉到让贺承流舒缓和紧绷的规律。
再一次深刺之后,腺体终于经受不住,溢出鲜血。迟弥雪舌尖掠夺了这颗妖艳的血珠,寻回头来,喂入贺承流唇里。
贺承流尝到了自己腺体被侵略的味道。
滚烫的、浓润的、鲜而纯净,像喝了一口恰到好处的茶汤。
他不自觉地舔舔唇。
拱起腰。
眼皮微阖,恰到好处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迷离的眼神有种浑然天成的、欲遮还羞的谷欠感。
身下的床铺突然微微晃了一下。
随后,就迎合着他的喘息,起起伏伏。
两人恍若处在水波中央,被水推搡着,拉扯着,亲肤的被子推挤过来,来了又去,去而复返。就像与被子接触的地方,都在被细密地亲吻着。
迟弥雪额角暴跳,颈间的经络紧紧绷起。
她脱下衣服。
再次俯下身的时候,用指腹代替了牙齿,绕到他的后颈,揉搓着那处已经不堪的腺体,红唇往下找寻,像饶有耐心又直觉敏锐的张狂猎人。
贺承流很难受。
前所未有。
肌肤和肌肤的接触,像是微量元素之间的反应,原本只要一点点就能带来爆|炸的化学反应,何况是现在,每一次她光洁的皮肤轻擦而过,都能带起他的颤|栗。
迟弥雪解开他手上的领带。
指腹在他娇嫩的手心揉了两下,抓着他的手,往他懵懂的方位探寻。
领带还松松散散地挂在他手腕上。
贺承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受制于人,即使信息素压制,他难受得很,他还是试图反抗这种制裁。
他试图把手从迟弥雪手里抽出来。
可alpha的手滚烫而有力量,紧紧抓着他的。意识到他的挣扎,迟弥雪很是不悦,俯身落在他颈间,唇齿又厮磨着他已经泥泞不堪的腺体。
她的手没停下,引导着贺承流来到他从来不敢正眼看、却已经和他的腿面间接接触过很多次的地方。
他猛地一挣。
领带随着他的动作,覆盖上去了。
他的手又一瑟缩,却被迟弥雪紧紧抓住,附在领带上。
“摸。”迟弥雪说。
他肩胛骨猛地缩起,眼底不知为何,涌上莫名的酸涩。不是委屈,不是其抵抗,或许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