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看着洪七公的背影,对杨晨问道:“他怎么就走了?”
杨晨小声地说道:“莫不是我不肯拜他为师,他生气了?”
“应该不会吧,这可是前辈高人。”
“未必,这些高人有时候就很小心眼,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
“这倒是!”黄蓉饶有介是地点点头,之前她也不过是偷偷地和周伯通说了几句话,就让爹爹大发雷霆,心眼太小了。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突然洪七公又冒了出来,对着二人怒道:“你们在说我坏话呢?”
“没有,没说你的坏话。”黄蓉连连摇头,不过她语气中的紧张出卖了她。
杨晨却问道:“七公,你这是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洪七公赶紧矢口否认,“怎么会?我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有事要问你们。”
“什么事?”黄蓉问道。
洪七公就说道:“之前我说我是丐帮帮主,你这小丫头面露不屑,是什么缘故?”
杨晨冷冷地问道:“怎么,小姑娘脸色不对,七公也要追究吗?”
“当然不是。”洪七公接着说,“以往的江湖中人听到丐帮的名号,就算不竖起大拇指大声说好,也会在心底夸上两句,怎么这小姑娘露出那样的表情?”
黄蓉眼珠子一转,说道:“北丐洪七公自然让天下英雄叹服,就算是我爹也说过,当世武功能胜过他的也就只有九指神丐一人了。尤其是他的那套什么掌法,更是堪称天下第一掌法,叫什么掌法来着?”
洪七公提醒道:“降龙十八掌。”
“对,就是降龙十八掌。”黄蓉点点头,接着说:“旁人敬佩丐帮,只是因为洪七公前辈德高望重,至于丐帮行事,那可算不上什么正派。”
“你何出此言啊?”洪七公问道。
黄蓉就道:“之前我见了一个丐帮弟子,其品行令人作呕,我说不下去了,杨晨哥哥,你来说。”
洪七公有些急迫地问道:“小子,你来说,你们遇上了什么事?”
“一个多月以前,我和蓉儿在临安府遇上了一个叫做冯翔的八袋弟子,他看上了蓉儿的容貌,就想把他抢回去献给一位丐帮长老。当然,那人武功稀松平常,被我给阻止了。”
“该死,我丐帮竟然有如此败类,你怎么处理他的?”
“因为他没有得逞,再加上我也不知他是否有前科,就断了他一指,以做惩戒。”
洪七公点点头,“嗯,原来是这样,倒是我丐帮做的不对了。没想到我不管帮中事务多时,竟让如此小人居于高位。”
黄蓉问道:“七公,那你准备如何处理这冯翔?”
洪七公正色道:“我丐帮以忠义为重,这等小人已经不配留在丐帮,我回去后就会废去他的武功,并逐出丐帮,若是查明他有前科或是之后还有再犯,我就会执行帮规,请出法刀。”
黄蓉有些埋怨地看了杨晨一眼,道:“你看,七公都如此说,我就觉得当时罚的轻了。”
杨晨苦笑一声,“那毕竟是丐帮弟子,我们处罚过重,不是越俎代庖吗?”
洪七公道:“小娃娃伱也太过温和了,就算是我丐帮,对待这等小人也是绝不姑息的。”
黄蓉连连点头,对着杨晨道:“你听听,要不七公是当世五绝之一呢?这般深明大义。”
“呵呵呵,不错。”洪七公满意的点点头,“啵”的一声,拔开酒葫芦的盖子,美美地喝了几口。
然后又对黄蓉说道:“丫头,我们五个中就数你爹最精明,想必你也差不到哪里去?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七公你说。”
洪七公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家里有两个孩子,可是这两个孩子性格不一,而且相互看不顺眼,早年他有些糊涂,任由两兄弟越闹越凶,最后家宅不宁。近些年他意识到不对,想要调节一下两兄弟的关系,你觉得他可以怎么做?”
杨晨说道:“想不到七公堂堂一代宗师,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洪七公连忙纠正道。
杨晨没有坚持,而是顺着洪七公说道:“行行行,是你的朋友。”
黄蓉思考了一段时间,似乎真的替洪七公寻找解决办法,“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不好办。而且七公说的太过含糊,能不能说的更加详细一些?”
“再说的仔细些?”洪七公有些为难,因为一详细,这就等于明说了。
洪七公不愿意说,杨晨就直接戳穿了他的遮掩,“七公说的是净衣污衣的那档子事吧!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你小子怎么知道?”洪七公惊讶地问道。
“能让七公都感到为难的,也就只有丐帮那些事情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是之前听冯翔提过几嘴。”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丐帮的净衣污衣之分由来已久上任帮主武功虽高,但……处事略有不当,致使净衣派与污衣派纷争不休,丐帮势弱”
杨晨点头道:“商人说和气生财,这在江湖门派也同样适用。一个门派要是内部尚且不和,就不要说发展壮大了。”
“不错,所以自我接任帮主以来,强行镇压两派不许内讧,丐帮的声势才有了起色。可是治标不治本,我虽然压住了两派斗争,却并未消除两派隔阂,一旦没了我的压制,两派积压已久的怨气就会一股脑冒出,到时整个丐帮都威矣。”
洪七公见杨晨侃侃而谈,于是又看向他说:“小娃娃你叫杨晨是吧,你倒是有些见底,你说这有什么解法吗?”
谁知,杨晨竟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解。”
“怎么会是无解?”洪七公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杨晨就说道:“敢问七公,丐帮净衣派和污衣派孰强孰弱?”
“净衣派。”
“不错,净衣派本来都是江湖上的豪杰,或佩服丐帮的侠义行径,或与帮中弟子交好而投入了丐帮。这些人不是乞丐,自然不会行乞讨之举,而污衣派的弟子中也不是人人都能忍得住日日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