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嘴角抽动一下,“你不想听干嘛要来?”
易忱朝台上扬扬下巴:“他求我来的。”
吹什么牛逼。
钟吟无语,朝台上看一眼,“你怎么不说校长求你来…”
她突然顿住,愣愣看着台上演讲台后的年轻男人。
半天没等到后文,易忱看她:“喂。”
钟吟回眸,对上易忱凉凉的神色。
他没好气:“什么呆
()。”
钟吟只是惊讶刚刚还被她喊同学的男人,竟然是易池本人。
她感慨:“没想到易池学长还挺年轻的。”
“还看。”
易忱冷冰冰道:“这么爱看,干脆上台去看。”
来大姨夫了啊。
钟吟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再和他废话:“我走了。”
之后倒没什么工作,钟吟和礼仪队搬了椅子,坐在最后。
台上的易池侃侃而谈。
他讲述了前后在y国,国外派的经历见闻,两国都经历过战乱,动荡不安,危机重重,他也曾数次历经艰险,所幸化险为夷。
同时,他鼓励所有人多元化展,不放弃每一个锻炼展示自己的机会。
易池知识储备广,为人风趣,各种话题都能信手拈来,姿态从容松弛。
场内掌声阵阵。
最后闲聊时,易池开始分享起自己家庭,嗓音带笑:
“其实我还有个比我小十岁的弟弟,从小就皮,沉迷电子游戏,没少因此挨打。”
“他还没我腿高的时候就说,总有一天,要做出世上最好的游戏。”
“现在我弟呢,就靠每个月的生活费和打工费,自己做游戏。”
“前几天联系我时,他的口袋里只剩下八十块四毛二。”
“虽然他现在还没做出什么名堂,但我祝他成功。”
台下传来阵阵爆笑,易忱黑着脸,几乎快捏碎手中的手机。
易池这个老狗逼!
“说这些也只想告诉大家,梦想不分贵贱,每一条路,都是值得走的。”
易池的演讲风趣生动,结束时,不少学生将他团团围住问问题。
钟吟忙着做引导,一波波将礼堂的人群送出,却并没在其中看到易忱的身影。
真是神出鬼没的。
她暗自嘀咕。
[先去后台等我]
手机嗡动一声,易池的消息来。
易忱臭着张脸,慢腾腾地起身。走之前,他瞥了眼出口处。
那人穿着旗袍,身姿婀娜窈窕地穿梭在人群之间。
不知多少视线凝在上面。
…成天穿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他烦躁地撇过头,逆着人群去后台。
“阿忱。”骤然在后台看见他,林弈年有些意外,“你是来找我的吗?”
易忱不想承认易池口中的那个傻逼是自己,敷衍地嗯了声。
“现在还有不少收尾工作,”林弈年说,“你可能要多等一会。”
“我一会就走。”
林弈年忙得脚不停歇,易忱却闲得用脚磨后台老旧的木地板。
面前人来人往。
突然,面前有人停止脚步,试探地唤他:“易忱?”
易忱掀起眼皮。
看出他眼中的陌生,曾可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是曾可,上次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