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强忍着“一不可收拾”,将被子拉上盖在林望舒的身上,轻轻的在他面颊上吻了下,柔声安抚:“睡吧,剩下的事,等你我二人大婚时再做。”
林望舒红着脸躲进被子里,“好……”可是,他又想到刘星衍说的话,猜想此刻严阳一定非常痛苦。
他感觉到躺在身边的人整个身子都热的滚烫。可他却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好,他想拥住对方安抚,但他又不敢碰他,好像每次他的碰触都只会让严阳更加痛苦。
“严大哥……你……。要不……”林望舒实在说不出“要不还是继续吧”这样的话。
严阳握住林望舒的手,放在他如炭火般的胸口上,“这样就可以。”
林望舒的掌心贴着严阳灼热的前胸,不敢有其他动作。
耳边是沉重的呼吸,掌心是快有力的心跳。
严阳合着双目,紧绷侧卧,翻江倒海的凶猛折磨的他面色更红、呼吸更重。
看着眼前的这个a1pha,甘愿忍受蚀骨之痛,也不想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毁他清白。林望舒除了深深的感动,还有更浓烈的爱在生根芽。
阳光照进屋里,将床前的那片地染了层暖黄。
林望舒缓缓睁开眼,猛地想起严阳还有毒在身,他匆忙转身查看,却现身旁已空无一人。
“你醒了?”
严阳走到床边,轻柔的将林望舒脸上的碎别到耳后。
林望舒看严阳已经穿好衣衫,梳理整齐,形色如常,想必毒已经解了。又想到昨晚二人的亲密,一时脸热的痒。
他拉起被子,覆在脸上,只露出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严阳瓮声瓮气的询问道:“你……没事了?”
严阳浅浅的笑了笑,低头在林望舒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没事了,但你现在要是想给我‘解毒’也是可以的。”
林望舒一愣,反应过来严阳的意思,脸更加红,他拉着被子把眼睛也遮住,索性不再看他。
严阳笑的更深,拍了拍被子,说:“不逗你了,快起床,我带你去山里玩玩。”说完,出了屋子,在外厅等候。
林望舒听严阳出了屋,才顶着大红脸坐起。
他将昨晚凌乱的衣服整理妥当,每拂过一处就想起昨晚严阳在这处是怎么折腾他。几次三番,待衣服穿好时,脸羞的却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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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独自坐在院里呆。他已经在别苑住了两个多月,起初还怕给由先生添麻烦,多次提出要从别苑搬走,但是都被由先生温声挽留。再加上严阳也向他透露,他与由先生也算上远房亲戚,而他与自己现在又多了层“情谊互通”的关系,所以他也就厚着脸皮继续在别苑住下。
他每天上午看看书、呆,下午和严阳一起散散步,种种花,日子竟也惬意而又平和。
有时他恍惚觉得他与严阳就像一对恩爱的老夫老妻,避世在这世外桃源,岁月平静却是溢满幸福。
只是严阳已下山多日,这还是从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以前他觉得“一日不见,如过三秋”甚是酸腐矫情,但这会反倒觉得言之过浅。在尝到被爱包裹的满足,心里有了寄托的踏实,只要爱人在身边空气都是甜的滋味,就会有种仿佛置身梦境的虚幻。可当爱人不在时,所有的一切,又如梦醒般消失不见。剩下只有无尽的思念,煎熬着深陷其中的相思人。
“林公子,又一个人呆呢。”
林望舒一回神,是刘星衍提着食盒走来。
他起身迎了过去,“姐姐,你回来了!”
林望舒特别钦佩刘星衍。在别苑的这两个月,他看出刘星衍当真是个女强人。这么大的别苑都是刘星衍一人在打理,她做事十分有条理,记性也好。不论什么大小事务,只要经过她手,都会被记得明明白白。刘星衍手也很巧,不论女红还是厨艺,都是林望舒望尘莫及的。他觉得像刘星衍这样完美的人,简直就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一样。
刘星衍把食盒里的小点心一一拿出,嘴角噙着笑:“林公子又没按时吃饭吧?是不是想严大哥了?”
“姐姐又取笑我……”
刘星衍打趣的说:“我听表哥说,严大哥今天就能回来,你吃点东西,气色才能好,人才能更俊朗。瞧你现在这脸色苍白的,等严大哥回来一看他的小心肝怎么瘦成这般,怕是要生我和表哥的气了。”
林望舒和严阳的事并没有瞒着别人,别苑里的人也都知道两人两情相悦,可是林望舒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omega,平时就算他再怎么大大咧咧,这会听到刘星衍这么说,还是满脸通红,耳尖热的紧,“姐姐又打趣我!”
刘星衍拉着林望舒坐下时,感觉林望舒的手有些微热,便抬起手用手背轻轻的贴了贴林望舒的额头,“林公子你头有些热,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