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张楚逸睁着眼睛,拱手询问。
虽然眼前这人儿确实美的人间少有,不过好歹也跟夏禾这样的极品尤物厮混了这么多天,对于美女早就有所免疫了。
眼前这位再美,跟夏禾也不过在伯仲之间。
只不过风格有些不同,夏禾是媚,这位是素。
相比起来,他更喜欢更丰满一点的,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啊。
“我是喜福成的班主,姓沈,名秋虞。”沈秋虞款款来到张楚逸面前,声音虽软,举手投足却不见半点女儿态。
“在下张楚逸,路过这里听到有戏词声,所以心生好奇,没成想扰了诸位的清净,实在是抱歉。”张楚逸说明了来这里的意图,也给沈班主道了个歉。
沈秋虞微微一笑:“张先生也喜欢听定军山?”
张楚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以前住的地方,有个老头天天听,刚开始觉得无聊,后来逐渐也被同化了,偶尔也会跟着哼两句。”
“原来如此。”沈秋虞颔,轻轻叹息道:“这定军山,其实是唱给隔壁德云社的张鹤钊先生的,他生前最爱的一折,便是这定军山。”
“沈班主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张楚逸大声赞叹。
沈秋虞则是摇了摇头:“喜福成这些年来,受了郭班主不少恩惠,他徒弟意外去世,我们喜福成也该尽些绵薄之力。”
“我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张楚逸表情凛然地说道:“目前这件案子,我是负责调查的人员之一,来德云社一是吊唁受害者,二就是为了询问案情。”
“张先生辛苦了。”沈秋虞抬起一对白得像玉一般的手,向张楚逸一拜,“若是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张楚逸爽朗一笑:“职责所在罢了,没什么辛不辛苦的。”
“秋虞,什么事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堂响起,张楚逸抬眼看去,顿时眼睛一眯。
这老头,好生眼熟!
猪腰子脸,一对大眸漆黑如墨,深陷眼窝,身材干瘦而佝偻。
“全性……夏柳青?!”张楚逸顿时心生警惕。
凶伶的大名,圈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近些年来没什么动静了,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打遍天下难寻敌手的猛人。
现在年老体弱,即便战力不如两豪杰,也绝对是一位棘手的劲敌。
而且夏柳青冲沈秋虞喊的是外孙,说明整个喜福成科班都不是什么善茬,看来自己这是进了贼窝啊!
“我们这些年遇到圈内人,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
沈秋虞表情哀怨,却没有半点要跟张楚逸动手的意思,而是解释道:“张先生口中的夏柳青,其实是我的二姥爷,我姥爷的名字,叫夏宗梧。”
“您说的那个全性妖人,其实是我的孪生弟弟,不过他已经被移出族谱了。”老头也走上前来,仿佛是想让张楚逸看得更仔细一些。
皱眉观察了一下,好像和公司给的夏柳青肖像,确实有些不同。
“是晚辈鲁莽了。”张楚逸赶紧认错,“只是没有想到,夏柳青竟然还有家人。”
“我可一点不想跟那王八蛋做家人。”夏宗梧出冷笑,“那孽畜为了自己痛快加入全性,到头来却是害苦了我们。
那些被夏柳青害了性命的受害者家属找不到凶手,便将气撒到了我们头上。
遥想以前,喜福成也是梨园里有名有姓的戏班子,出过不知道多少名角儿。
结果遭到那个畜生的牵连,被梨园扫地出门不说,还赔了不少家当。
若非如此,我外孙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早就该关门的戏班,硬生生被拖累到现在!”
夏宗梧越说越气,憋着一口气斥骂完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姥爷算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沈秋虞心疼地望着姥爷,伸手帮老人家顺着气。
张楚逸瞅了一眼,心想这不巧了嘛不是。
又是一个心力憔悴,心炁受损的患者。
不过眼前这位老者的实力比徐老爷子强得多,看上去咳得不行,但体内的气血还是相当旺盛的,虽然对实力确实存在影响,但相当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