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没看傅青鱼,只端坐于大师椅上,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书,正在翻看。
傅青鱼的目光在堂中一扫而过,走到正中央躬身行礼,“傅青鱼拜见姜大人,谢大人,曹大人。”
姜范坐在主位上,脸上和眼里都带着笑,看着笑呵呵的很像弥勒佛,“傅仵作,你的事情本官已经听谢大人说过,今日也已亲自向胡家之人求证过了,胡家人亲口说一切皆是误会。”
“你也勿怪谢大人昨夜将你收监,毕竟你本是公衙之人,更应该严谨对待。”
“是。”傅青鱼躬身,规规矩矩的应下,心中却在疑惑。胡文宣竟然会帮她掩盖?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云飞凡的关系吗?
“另外,今日传傅仵作你来,还有一事询问你。”
傅青鱼清楚姜范想问什么,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姜大人请问。”
“今日上午有城外村庄的几名里长一同到大理寺求援,说是听闻你有办法可帮他们村子救回地里被冻伤的庄稼幼苗,是否是真的?”
“回姜大人的话,我确有一个以前听老农说过的救治办法可用。”
“傅仵作,此间地里的庄稼幼苗关系着这几个村庄的农户们一年的生计,万不可大意。”姜范此人行事,从来都是宁愿不做,也不愿意做错。
正如他任职大理寺卿以来的行事风格,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姜大人放心,此法可用。”
姜范看傅青鱼这么笃定,这才稍微放心一些,“谢大人,此事原也与你如今手上办的案子有些关联,不如你跟傅仵作一同前去,也好搭把手。”
“是,大人!”
“姜大人,不必了。”
谢珩和傅青鱼异口同声,说完两人都收了声音。
曹文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走了一遍,冷笑一声。
姜范也看着两人笑,做和事佬,“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谢珩颔,傅青鱼的眸色有点冷,拱手一礼应下,“是,大人。”
从姜范的办公堂屋里出来,曹文泓看着傅青鱼和谢珩,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谢大人真是秉公办案,让我佩服啊。”
谢珩眉色冷淡,并未应声。
曹文泓走到他旁边,放轻了声音,“这等冷艳佳人,谢大人怎么也舍得亲自送入牢狱受苦的呢?”
“曹大人与其关心这个,不若好好想想怎么与胡家撇清关系才是。”谢珩说罢,根本不理会曹文泓陡然变得难堪的脸色,径自离开。
曹文泓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奈何不了谢珩,只得把目光转向傅青鱼,又是冷笑一声,“傅仵作也是好手段,不仅有谢大人护着,还有云家六郎护着,当真是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果然,胡家会突然改口说她没有拿钱是因为云飞凡之故。
傅青鱼原本是不打算跟云飞凡扯上过多关系的,却没想到又多欠了云飞凡一个人情。
“曹大人过奖了,我这般实乃侥幸。”傅青鱼眸色淡漠,不卑不亢,“倒是曹大人。没了胡家的支持,这以后的青云路可如何是好呢?”
“放肆!”曹文泓厉声呵斥!
他奈何不了谢珩,难道还奈何不了这小小的一个仵作?
谢珩却突然停步回头,看向傅青鱼,“还不走?难不成还需得本官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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