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可知陈秀莲此人?”
胡万财笑了,“大人是问秀莲那孩子啊,自是知道的。她与我儿文宣有婚约在身,如今家中正在商议他们的亲事呢。”说着示意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二儿子。
胡文宣借此对谢珩拱手,躬身行了一礼。
“哎,说起来秀莲这孩子也是命苦。”胡万财敛了笑,感叹道:“小小年纪,父母皆已双双病逝。我与他父亲是好友,怎能忍心她独自一个人孤苦无依,自是要替她父母好生看顾她的。”
“不知大人为何突然问起秀莲来了?可是秀莲冲撞了大人?若是如此,我愿替秀莲向大人赔罪。”
胡万财问的真诚,看不出半点虚假,好像完全不知道陈秀莲已经死了的事情。
谢珩不为所动,“陈秀莲已死,本官今日前来就是询问胡家与陈秀莲有关之事。”
“死了?”胡万财拔高了音量,猛的站了起来,“这……这是何时的事情?文宣,你可知道?”
胡文宣立刻伸手扶住胡万财,“父亲,确有此事。”
“混账!这么大的事情怎的没有跟我说?”胡万财呵斥。
“父亲息怒。”胡文宣低头,“父亲前两日风寒病得重,儿子不敢拿这事惊扰父亲,便吩咐其他人也暂时不提此事。不过父亲放心,我已让胡管事去操办此事了。”
“哎,你啊你啊!”胡万财颤抖着手点点胡文宣,又转头躬身道:“大人放心,我们胡家必会厚葬秀莲的。”
傅青鱼挑眉,这胡万财三言两语,竟然就要把这事拉扯过去了?
“胡老爷听话似乎不怎么会抓重点?”谢珩又哪里是那么好忽悠的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让胡万财把陈秀莲的死扯过去。
胡万财脸上的悲伤一僵,“大人这话是何意?”
“陈秀莲死于他杀,而在中都与她有关系的只有胡家。本官询问过与陈秀莲同住小柳巷的人,他们皆说陈秀莲是父母双亡走投无路了才来投靠的胡家。”谢珩问:“胡老爷,可有此事?”
“既是好友之女,又与我儿有婚约在身,我们胡家照顾些也是应该的。”胡万财长长叹气摇头,“只是没想到,这孩子怎会这般命苦,才没了父母,怎的连自己也去了。真是可怜啊。”
傅青鱼微微眯眼,这胡万财真是个老泥鳅滑不留手,他这回话看似回答了,实则既没有说到底是陈秀莲来投靠的胡家,还是胡家去陈家庄把陈秀莲接来的中都。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好判断听到的两种说辞,到底哪一种才更可信了。
傅青鱼想着,不由的看了谢珩一眼。
谢珩面上神色不动,看不出心中所想,“那四日之前,陈秀莲可来过胡家?”
验尸验出陈秀莲死于他们现尸体的前一天夜里,到现在,正好是四天之前。
胡万财看胡文宣,胡文宣摇头,“没有。”
“确定?”谢珩又问。
胡文宣的眸色晃了晃,“确实没有。秀莲妹妹毕竟是姑娘家,虽与我有婚约在身,但也不好总是见面,免得坏了她的闺誉。”
“咳咳!”胡万财捂住咳嗽了起来。
“父亲。”胡文宣立刻扶住他,神色中带了一点急,“谢大人,秀莲妹妹的死,我们深感遗憾,也相信大理寺定能捉住凶手替秀莲妹妹报仇。只是家父重病刚愈,实是不宜劳神。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扶我父亲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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