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管怎樣,他都必須要有些收穫才行。
少年的衝勁驅使著蕭練大步上前,一把將局促不安的南北抱在了懷中:「哥哥,我想親你。」
他們兩個都是不曾沾過風月的清白身,如此直白的話一出口,就無異於一道驚雷劈在了兩人的耳邊。
南北拘謹得連下巴尖都在發抖,越是用力緊繃,抖得就越是厲害。
蕭練又何嘗不是。
只是他的腦海中承載著兩個人的記憶,被思念時時刻刻地拉扯著心臟,讓他在面對南北的時候,使抵抗變得再也無能為力。
蕭練緩緩低頭,湊近南北的臉,從他的眼中瞧見了自己稍顯侷促的澀意。
「……可以嗎?」
蕭練喉間發緊,生怕聽見否定的答覆。
南北久久地望著他的臉,許久,微微放鬆肩膀,遲疑著閉上眼睛。
有了光明正大地在家中出入的資格,蕭練險些沒把堂屋的門檻給踏平。
「阿練……你歇一會兒吧,莫要再幹了。」南北擔憂地看向抱著柴禾健步如飛的蕭練,側身躲開他突然衝過來朝自己頰邊撅起的嘴,無奈地溫聲勸道。
不管怎麼說,他的身子剛恢復,也還是得注意些才行。
聞言,蕭練搖搖頭:「我生病的時候,勞煩哥哥幹了不少活,現在我好了,自然可以幹活了。」
南北的心頭暖洋洋的,忍不住彎了眉眼,坐在堂屋前的小凳子上,欣慰地看著蕭練繼續忙活。
「你願意幫我幹活,我已經很開心了,但你……」
不知道聽見了哪個不合心意的字眼,蕭練突然打斷南北:「為什麼是『幫』?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先前哥哥做了那麼多,是哥哥幫我才對。」
「你是我的夫郎,這家中的農活,本就應當由我來做。」南北時刻記著蕭練的身子虛,不願讓他有太大的壓力。
蕭練放下柴禾,順手重挽了下袖口,糾正道:「我們二人既成了親,便不再分你我,哥哥日後就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見他如此堅定,南北也不再與他爭論,唇邊帶著滿足的笑意,伸手撿起地上的竹筐接著編。
途途吃飽了肚子,精力十足,一會兒跟著蕭練狂奔,一會兒又哈哧著粉紅的舌頭跑到南北的腳邊匍匐歇息。
等它歇得差不多了,便會偷偷摸摸跑到後院去追雞,直到讓母雞給啄得嗷嗷直叫,被蕭練繞到屋後去給拎回來才能得救。
總之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趁著途途跑回屋裡喝水的一小會兒工夫,蕭練總算有了機會跟南北單獨相處,也好坐過來跟他聊聊天。
「哥哥,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蕭練將心中惦記了好久的問題問出了口。
即便十九從小就生活在宮城中,可影衛營中從不記載這些無用的東西,以至於蕭練翻遍了命無淵從營中帶來的名冊,也無法找到有關於十九的其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