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垂著腦袋,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心裡尋思著什麼。
何歡不樂意看他這副像個小呆木頭似的模樣,想要逗得南北開心些,卻因為想起了某些事,從而越來越興奮:「避火圖呢北北?避火圖你可有準備?誒?你這是什麼表情?沒聽懂?避火圖你沒聽過?」
南北茫然搖頭。
那是何物。
「你連避火圖都沒聽過?!那春宮呢?春宮你總知道是什麼吧?」何歡近乎於歇斯底里地拍著桌子問道。
南北仍舊疑惑地看著他:「我……不知道。」
很該知道嗎?
說「不知道」似乎是一件很令人感到驚訝的事情?
何歡被他的反應驚得一度有些啞口無言,可是轉念一想,南北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什麼事情都得慢慢來才行嘛。
「算了算了,其實也沒什麼用,再說了,你倆現在也用不到,日後再買也來得及。」何歡無奈地揮揮手。
他看得出這倆人遲早會發展出真感情來,但按照目前的狀況來判斷,他家北北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對一個眼盲的夫郎下手,怎麼著也得等到那小倒霉蛋的眼睛好了之後,才能有心思去琢磨旁的事。
南北自然是深信不疑,對避火圖之事便不再糾結,只當是何歡解釋的那樣,他和蕭練用不到。
買衣裳,辦酒席,還有敲鑼打鼓和嗩吶都是需要錢的,他得回家收拾收拾,快些上山才是。
南北不在家裡,無淵來得便有些勤。
時間一長,他甚至有膽子用南北的茶壺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嚓——」
茶杯擦碰到炕桌上的小小砂壺,無淵頓時引來蕭練的嚴肅凝視。
「殿下,屬下知錯,下次定會小心些。」
無淵憋著笑意,一板一眼地給蕭練以交待。
「事情都辦完了?」蕭練問道。
無淵恭謹抱拳:「回殿下,全都按照殿下的意思辦好了,請殿下放心。」
蕭練沒吭聲,顯然是等無淵將此事詳細說說。
「屬下用逐漸茂盛的羊肚菌栽成了一條通往半山腰山洞的羊腸小路,十九若是心思活泛,便可以順著屬下建立的小路,如願以償地賺到足夠……迎娶殿下的銀子。」無淵流暢地回答道。
蕭練知道南北沒什麼錢,卻又不敢幫他幫得太過於明顯。
只要攢夠了娶自己的錢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能過三十兩銀子,否則他恐怕就要被南北給送回家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