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气为喜,原谅了她装病之过。
一场暴雨过后,京城似乎安定了不少,我也是事后才从祝长生的口中知晓,那天经历了怎样一场风暴。
外人口中,凤思楠称病躲在府里,实则被女帝软禁府邸。
师父平安走出了礼公主府,我的佳人卿也重新开张,我将掌柜和小二辞了干净,又将于琪接入京城。
再次得见祝长生时,她的表情十分精彩,最多的莫过于难堪和愧疚。祝长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都过去了,不提了。”
彼时,白小突然冲进了祝长生的怀里:“太好了妻主,你没死。”
两年不见,白小已出落成了大姑娘,虽跟在于琪左右学了不少,可面对祝长生时,她依旧是当年的孩子摸样。
而祝杭妙,也全然没有她母亲痕迹,长的亭亭玉立,眉眼间竟和祝长生有些相似。
祝杭妙并不知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夜家里着了一场大火,除了她,祝家人都死在那场火灾里,而我作为她的姨父,承担起了她日后的生活。
过往我在祝家人面前全无尊严可言,她也如她母亲那般,瞧我不起。可那夜之后,她看我的眼神里,只有恐惧。
我留她一命,是因为稚女无辜,可我也不会蠢到将她留在身边,只安排白小照顾她。
再次相见,祝杭妙也稳重了很多,可当见到祝长生时,顷刻泪如雨下,她也冲进祝长生的怀里,唤她姨母。
祝长生有些意外看着我,或许也无需我多言,她便明白了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祝杭妙的头:“狼心狗肺的小崽子,枉你姨父日夜惦念你,连给他行礼都忘了?”
祝杭妙这才如有愧疚的对我行了一礼。
随着安北王在朝堂的地位水涨船高,祝长生也跟着沾了光,短短一个月,竟收了三个小侍。
我看她是皮痒了!
她只是嘿嘿一笑:“夫郎莫恼,我都打谱好了,一个去佳人卿当小二,一个当跑堂,一个当跑腿。”
那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对呀,”祝长生无辜道:“人力这块又给你省了好大一笔银子,你也不谢谢我。”
我看着水灵灵的三个郎君有些吃醋,可思量过后,却故作大方说:“妻主如今地位不同,留几个小侍在房里也应当。所以……留下吧。”
祝长生连连摆手:“可别,有你一个已经够伤脑筋了,再来三个,我还活不活了!”
我看她是真想挨打了,于是拿着鸡毛掸子追了她半个安北王府。
蒋幼柏等人得知都出来看热闹,祝长生也不解释,反倒告了我一状:“没见过吧,悍夫。”她骄傲的指了指自己:“我家的!”
众人哄笑一团。
我:“……”
不识好人心,我又气又恼,扔了鸡毛掸子回院子,马上将三个郎君打发了。
再次见到凤思楠,已是两年后。在这段时间里,女帝对她深谋远虑的心思感到忌惮,因此直到安北王展现出了足够的成熟与智慧,能够独立处理国事,女帝才决定解除对礼公主府的禁令。
初次与她相遇时,尽管她身体抱恙,但眼中的光芒依旧璀璨,充满了自信与活力,她的举止从容,仿佛命运的丝线都在她的指间。她的眼神锐利,透露出对权力的渴望和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