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苇斯用自己对余母的观察和记忆,缓缓地拼凑出,自己对她所有的数据记录。
身高……160cm左右?体重不详,但BMI肯定不达标,偏瘦削。
余母整张脸和身体数千亿万个关键的点位,都已经被袁苇斯用图像和视频处理的技术,在脑海里重新模拟了一遍。还有余母平日和人说话、发消息的语气和习惯,也都被她以文本情感分析的方法,快速智能地处理好了。
此时的袁苇斯,俨然已经变成了余母的外貌。不仅如此,她还延续了余母的思考和行为方式。
而余母也被袁苇斯强行地链接了“蓝牙”,看见了袁苇斯想让她看到的一切。
在余母现在的视角里,袁苇斯正在实验室里对着无数台电脑疯狂地写代码。而在她的实验室门外,乌央乌央地排着一大堆人在敲门。
“袁神!开开门啊,我有个机会,想和您谈一谈!”
“你给我让开!是我先来的,别想着插队。”
袁苇斯虽然戴着降噪耳机,可耐不住这些人敲锣打鼓地在门外叫唤着,把她的头都吵炸了。她停下手上正在敲打的代码,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门,朝门外大吼了一声:“滚!!!不然,我今天就让你们在所有平台上的隐私数据,全都曝光出来,让你们好好感受社死的快乐!”
不少人都被她弱小的身躯里,所隐藏着的大大的能量给震慑住了。而且,也害怕自己做的各
种不入流的勾当,被拿出来全社会围观,所以悻悻地跑走了。
留下来的,还有一个身着红裙,眼角有泪痣的妩媚女人。
“袁神你好,我是幻影集团的总裁,我姓祁。”
那个女人,正是祁总。
彼时的袁苇斯,还不知道有一天,祁总将会成为她的衣食父母。她还在那儿高傲地嚣张道:“我管你姓什么。你们都别烦我!我闭门专心搞我的实验,不想听到门口一天到晚的都有狗在乱叫。”
“袁神说我是狗,没关系。”祁总倒是完全没有被惹恼,“只不过,这狗也有分是好的,还是坏的。你就当我是一只好狗,诚心诚意地,来找合作的主人。”
“合作?主人?我连自己都养不起,还养你呢?”袁苇斯一个白眼,就想关上大门谢客。
祁总挡住了她:“我知道,你在研究脑机接口和元宇宙。你想把人类死后的意识,都上传到元宇宙里。这可是一项颠覆性的创新技术。像你这么有野心的女人,我很欣赏。因为我和你,是一路人。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投没有意义的项目。”
“去去去,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袁苇斯嘴上嫌弃,心里可非常受用,“我才没什么野心,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做,而且我也有能力做而已。”
祁总频频点头赞成:“我深入了解后,觉得这个事情必须做成功。而你眼下,也缺足够的资本,来支持你烧
钱如流水一般的研究,不是吗?要是没有我的帮忙,你这伟大的研究,也只能被迫停摆了。”
袁苇斯打量着眼前这个妩媚风情的女人,完全不相信,她还能了解技术。她故意挑衅道:“哦,是吗?既然你了解过,那你说来听听,你为什么觉得我做的事情,值得投资呢?”
祁总拿出一沓照片,递给袁苇斯:“这么一些人,都是在你的技术帮助下,重获新生的。有的瘫痪已久,无法自理甚至说话,全靠你的脑机接口,让他能通过意念打字,来和外界交流。其中,还不乏有人可以用脑信号,来控制自己行走的轮椅。还有各类逐渐频发在都市人群中的脑部疾病,比如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也能更深入和科学地进行病情的诊断。”
袁苇斯定睛一看,这些,还真的是曾经参与她实验的小可爱们。
祁总见袁苇斯听进去了,又乘胜追击地吹捧道:“而你正在开发的元宇宙,未来更是能创造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虽然说是虚拟的,但却能打破时空和物理的桎梏。对于普通人来说,日常的交流和沟通会变得更加便利,而且还能享受到新奇沉浸的感官体验。对科学而言,大量在现实中无法进行的实验和模拟,都能在元宇宙中大胆地进行,促进人类的进步。你可真是人类之光啊!!!”
袁苇斯听完,不禁嘴角上扬。
人类之光?
她一直都为自己的
所作所为而深感自豪。否则,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会甘心放弃灯红酒绿的青春年华不去浪掷,而是没日没夜地泡在这个实验室里,对着别人眼里枯燥乏味的数字、大脑和机器来过日子呢。
现在,被祁总这么一说,她更觉得飘飘然,自己对“人类之光”这个名头,受之无愧
可是,她莫名地觉得,不能被祁总觉察道。于是,她立马又收敛了笑意,冷着脸对祁总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非和你一起合作不可。门口刚刚那排着队的人,可是都能绕地球十圈走了。为什么,我要选你?”
要是袁苇斯知道,未来祁总将会变成自己的老板,还是吃人不吐骨头,发薪永远不够的那种老板,她估计还真不敢这么硬气地怼回去。
祁总胸有成竹地对袁苇斯打包票:“你一定会选择和我合作的。因为,我能拿到,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也是最丰厚稳妥的资金,来不断地支持你这个无底洞的科技投资。”
袁苇斯忍不住笑出眼泪:“嚯!你这么厉害?是打算从哪儿弄来?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羔子,能这么憨批地往我这儿砸钱啊?”
她这研究,短期之内,是完全不可能盈利的。无论是谁投钱,都只会不停地疯狂亏损,还得追加投入。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类之光的销金窟、无底洞。
此时,余特的声音缓缓传来
:“美女,你看看……我,我像只王八羔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