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安安,你快醒醒啊”
“太医,太医啊?太医在哪?”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和慌乱声,让欢呼的众人缓不过神来。
李太医很快就来了,他今天也是参加宫宴的一员,他着急的给郑安宁把脉,面色难看,手忍不住的颤抖着。
这小丫头居然伤的这么重,她是为了他们啊,顿时他老泪横流,满脸悲伤的说:“六小姐伤的太重了,内脏都破了,药石无医了。”
“什么?”
魏静书听言,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她身旁的郑远山扶着她,才不至于摔下去,此时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
她的脸瞬间面无血色,眼里含泪,一双眼睛柔情的看着郑安宁满身血污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浑身冷。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郑远山此刻扶着他夫人,也是强撑着,双眼酸涩,“太医,我不信,给我治她,我家安安可是能逢凶化吉的。”
“对啊,治,保住她的命”
郑婉宁和郑云轩几人,此刻也是泪如雨下,看着瘦小的妹妹躺在那里,顿觉自己无用,都保护不好一个小丫头。
玄武帝此时看着他们争执的样子,也威严的出声,“李太医,朕命令你要保住小丫头的命,宫里的名贵药材随便取用。”
容凛垂眸,眼神紧紧盯着郑安宁,脸色阴沉,手紧紧的攥紧拳头,他心里十分不舒服,恨自己无用,竟然躲在一个女子身后,而且她才十岁。
这是他一个男子该做的吗?
不,都是这些该死的前朝余孽。
郑安宁她似乎是回到了茅山和师傅们在一起的日子,没钱了就下山跳个大神赚点钱,偶尔被帽子叔叔追着教育。
但大多时候她都是在山上过着招猫逗狗的日子,偶尔还做个黑暗料理,把师傅和师兄们毒进了医院,自己只好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们。
郑安宁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她觉着自己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郑安宁被小心的安置在月华宫,此时月华宫人来人往,宫女们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和污水端了出去。
众人焦急的在外面等着,心急如焚,太医们在里面给郑安宁处理伤口,已经一个小时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一次郑安宁几乎快没命。
魏静书已经站不稳了,被郑远山半抱着,她已经哭红了眼睛,她不敢想象,郑安宁要是一睡不醒,该是多么的难受。
郑云宇焦急的走来走去,内心煎熬着,即使这个妹妹刚回来,他们相处不久,可是亲情血缘,血浓于水,怎么可能说放就放的。
‘嘎吱’一声,门开了,几个太医一脸凝重,浑身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太医们一出来直接跪在玄武帝的跟前,垂头丧气,又异口同声道:
“陛下,臣已经尽力,”
“郑六小姐,已经药石无医了,内伤严重,全身多处骨折,能挺过去就是她的造化了,但是醒来,怕是也会不良于行了。”
玄武帝还没开口,郑远山阴沉着脸,满脸是煞气的开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