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碰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往常她睡了过去,喻凛往她那边挨一点,她都好似有所察觉地蹙眉。
翌日,方幼眠起来时,喻凛倒是还在家,他陪着她用膳跟她说话,
“白日
里你跟着母亲出去,凡事多交给下人做,不要总是自己沾手。”
方幼眠用膳的度变慢,喻凛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学着偷懒么?
“要不要把千岭送到你身边帮衬。
“夫君言重了,家里的事情虽说忙碌,到底还能顾得过来,没事的。”她抿唇淡笑,接着用膳。
真要把千岭给拨过来,喻凛身边岂不是没有用的了,他公事也相当的忙碌,听说太子刺杀案后面的漏网之鱼是抓出来了,总有一通官司可打,朝堂上也在闹呢。这都是去侯府时,听那些妇人说到喻凛的时候提起的,她们想找方幼眠打听风向。
她从来不打听喻凛的事,都说不知道。
“别说没事,你这些时日累瘦了不少。”好不容易小脸上养起来一些肉,这会子都没了。
"。。。。。"方幼眠只是低头笑,佯装羞赧。
要去找了崔氏,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了。
实则在心里腹诽,跟她说有什么用,不如去跟崔氏说,可真
左不过是忙碌这一阵子,等亲事忙完,就能得空了,她还能撑得住。
主要是喻家和侯府,两家显赫,需要办得体体面面,
上次祝家大郎娶亲,大出了风头,崔氏想要盖过祝家一头,找回场子。
再有一则,祝家姑娘和喻初的年岁差不多,两人耽误下来不成亲的缘由也差不离,左右都是为着喻凛,那边也在说亲事找人家了。算着日子,两家人或许又要碰到了一处。
方幼眠行走于外,听到了不少的风声,听说祝家夫人给祝绾好找人家,她哭闹得不行,还说要嫁给喻凛,想进来做平妻,祝家闹得不可开交。不过,这些话都是外人说的,方幼眠不曾询问是否真实,免得徒惹是非。
她虽说不打听,可有一个嘴碎的要歌一直在她耳边嘀咕,说是真的有这件事,是听祝家下人说的。
祝给好真想要嫁给喻凛,让祝夫人过来说这件事,可祝夫人觉得没有脸,虽说是平妻,可到底面上不好听,还有那祝少夫人也就是岳芍宁,多嘴说了几句。便说是哪有平妻的说法,这倒是好听新鲜的词儿
可到底是做妾做姨
若是祝绾好非要这样执拗,祝夫人上喻家的门,她便回娘家去
“姑娘您说有不有趣?”雯歌给她擦着手。
“别说给旁人听去了。”方幼眠嘱托
“是,奴婢晓得分寸。”只是又忍不住道,“那祝少夫人好有脸色,说话是个厉害的,唯独姑娘您和软。。。”这都是做正头少夫人的,怎么她就不能这样硬气,背后不是有大人给她撑着?
方幼眠听到了她的嘀咕只是笑,
"行了,
快把东西再清点一遍送过去。”
喻凛眼下是对她好,可男女情爱,浓情蜜意的时日能有多久呢?
早晚要散的,届时不相看两厌,恶语相对,便是彼此之间存体面了,世上男子,有谁长情?
那岳家姑娘敢在祝家这样挺着腰板说话,仗得可不是祝家大公子的宠爱,而是她本身的母族。
她没有什么可依仗的,自然是要靠着自己。
方幼眠心里门清,不欲说出来。
成亲总是忙,前面忙,后面更忙。
喻凛手头上的事情都办完了,方幼眠却还不得空,夜里好歹想与她亲一亲都不能,她还在对账。
喻凛左右等不来她上榻,起身过去外室与她一道看。
筹备的是喻初的嫁妆单子。
老太太一份,长房一份,其余各方填补的一份,喻凛来得正好,方幼眠把单子给他
喻凛只看了一眼,又递给她,
“印信我已经给了你,你估量着送了就好。”方氏做事有分寸,他是清楚的。
“好。”方幼眠点头。
左右添置与崔氏以及老太太那份差不离就是了。
账目看得比
较久,夜里上了榻,两人倒是没有做什么,就这样睡去。
翌日,方幼眠梳妆那会子,便听雯歌说祝夫人带着祝绾好登门了。
“夫人请您过去静谷庭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