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什么高人!”
郝运早料到会有这么这一天的出现,在他想来这种情况也无需做什么预案。
当下一摆手,哂然一笑,“不过是小子闲暇之余的无聊之作罢了。顾老要是喜欢,挑中哪一幅尽可拿去!”
“什么?”
顾德昌豁然一惊,以他这个年龄段不应有的度从座椅上猛然起身,带的餐桌边上的筷碟翻飞,身后椅子后倒。
其余诸老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以或呆滞、或难以置信、或鄙夷的目光看着镇定自若的郝运,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出来!
“哈。。。。。。”
而乐队四人不约而同地疑惑看向巩家父女,正看到两人对视一眼后嘴角泛起淡淡笑意,而后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吃喝。孙燚暗笑一声,心下了然。
“郝小子!这事儿可玩笑不得!”
诡异的沉默,良久,顾德昌才缓缓在旁人帮他扶起的椅子上重坐下,目光犹自盯着郝运,一刻也不得放松,咬牙切齿,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他看来,如此说法不啻于儿戏之言,已经有多久没人敢如此戏弄于他了?他早已记不得了。
顾德昌当下心中打定主意,如若这小子态度真诚地当场道歉,老老实实地把那几位高人行止交待出来还则罢了,不然,哼哼,总要教他知道自己这七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不是吃素的!
他的怒意毫不遮掩,在座所有人看在眼里,幸灾乐祸者有之,提心吊胆者有之,总之各怀心事。
从本质上来说,在座诸位来客之中,方俊清和修名楷两人已淡出了其他人所属的那个文艺圈子,他二人工作性质更接近于体制内。
修名楷对郝运心情复杂,方俊清却是自觉不该就这么让气氛就这么沉闷下去,往崩盘了的趋势展并一不可收拾。
倒不是他怕事,而是在他看来,毕竟是咱们有求于人家,活儿没干完,把驴杀了谁来拉磨?
当下一声干笑,“那个,郝小友啊,今日咱们在一张桌子上就坐,把酒言欢,那总归是个缘分。
不管以后如何,但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诸老来访,不单对你,哪怕对我本人,乃至我身边这两位兄弟来说,都算是折节下交了,当然呐,我这里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郝小友不要见怪!”
见郝运点头,他接道:“诸老如此,目的明确,正是为那些书画而来,所以。。。。。。小友就不要故弄玄虚了吧?当然,如果对方来历非凡,不愿跟这尘世有过多沾染,那也并非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对吧!?”
顾德昌见他冲自己示意,虽不愿,但也还是点头回应以示肯,这才听方俊清接着说道:“所以,不论事实如何,我们只要小友坦诚相告,仅此而已,这个要求不高吧?啊!?”
郝运嘴角一咧,摇头轻笑,见此方俊清最后补充道:“切莫再儿戏了,否则误人,误己!”
最后两字咬得格外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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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见他终于说完,郝运淡然回道:“远来是客,我待之以诚。。。。。。”
说着他目光一一扫过诸位来客,“诸位先是无礼于我家店中,此番又如此厚颜折辱于我,我也想知道,”最终盯在顾德昌身上,“你们到底几个意思?”
顾老回瞪着铜铃大眼,气得嘴角直抽抽。
“也罢!”
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郝运耸耸肩,“我这人淡泊得很,既然话不投机,那咱们就此别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