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身旁,沈钊静静立在旁边,替他端了小蛋糕过来,正柔声垂和他说话,似是察觉到什么,沈钊抬眸,精准地望向安德烈的方向。
隔着单向玻璃,沈钊看不到窗户另一侧的安德烈,安德烈向着他遥遥一笑。
已经被玷染的宝物,却仍被小心翼翼地呵护。
沈钊对夏颂白的在意,实在太明显了。
明显到很容易就被利用。
但……他毕竟是沈庭宗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真的会目光如此短浅,为了一个男人,甘心背叛自己的家族?
如果是罗宾,那毫无疑问。
安德烈看看身边愚蠢的儿子,忽然没了心情。
若是比起教育孩子,他倒真是输了沈庭宗一筹。
楼下,沈钊皱起眉来,旁边夏颂白打个哈欠,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夏颂白好奇:“找到人了吗?”
沈钊说:“应该是在二楼,单向玻璃,看不到里面。”
夏颂白若有所思:“不会是罗素父子吧。”
这一老一少,整天偷偷摸摸的,好猥琐。
夏颂白抬起手来,亲昵地替沈钊整理领口,又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搭在他的身上,懒洋洋说:“罗宾今天不是送来了一盘子筹码,咱们去玩玩?”
他很瘦,但并不是只骨嶙峋,咯人的手感,反倒柔软而轻盈,伏过来,闻得到牛奶蜜糖和淡淡的花香。
沈钊有些出神,鼻端嗅着他颈后的气息,问他:“你用的什么香水?”
夏颂白不明就里,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腕口:“今天没用呀。我身上有味道?”
沈钊“嗯”了一声:“甜的。”
夏颂白笑道:“大概是用了沐浴露,那个还挺香的。”
沈钊知道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能闻到夏颂白身上甜美的滋味。
他看到过一种说法,人的会替自己找到最合适的配偶,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能从他的身上闻到格外好闻的气息。一旦爱情消散,那种甜蜜美好的气味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这是基因的选择,完全乎理智,纯粹出自于本能。
他的本能让他爱上夏颂白,但理智却要将夏颂白放开。
本能理智拉扯,沈钊揽在夏颂白身上的手收紧。
夏颂白演得入戏,反手搭住他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看起来好兄弟一样。
沈钊哭笑不得,问他:“想玩什么?”
夏颂白没玩过这些,随口说:“老虎机吧,听说那个简单。”
罗宾送来的筹码,最低也是万元那个档,玩老虎机根本找不开,沈钊让夏颂白等一下,自己找侍应生找零。
夏颂白站在那里百无聊赖,身后忽然有人拍他肩膀,他转头没看到人,另一边肩膀又被拍了一下,权少泊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面前,含笑望着他:“小夏。”
夏颂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权总。”
权少泊问:“给你消息,怎么从来不回?”
夏颂白都忘了他们两个互相加了好友,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把权少泊悄悄设置了消息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