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宁与优菈交谈之际,凝光带着小秘书来到一处住房外。
凝光打量着住房上下,这套住房总共上下两层,旁边还有一个简易木屋搭建的酒窖,隔着大老远就能闻见酒香。
但是香味不算特别浓郁,应该是自家酿造的酒,比不上酒馆的味道。
这样的住房在蒙德城可不常见,强烈的璃月风格,跟周围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
只不过,这套房子过于平庸简易,放在璃月港也只能算是穷苦人家的落脚处。
如果不是凝光亲眼所见,实在很难想象当年叱咤风云的佣兵领,如今过上这样普通的生活。
“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时,房子的主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平易近人的光头男人。
他的眼神很平和,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
“请问下是安望远先生吗?”凝光打量着男人全身上下,礼貌的问。
漫长的岁月压在这个男人身上,让他无力抗衡,微微佝偻着背。
他的脸上有着或长或短的皱纹,身材同样福走样,就连行走的脚步也虚浮不定。
可即便如此,凝光也没有把男人当成一个普通人。
因为有些东西,是无数岁月更迭也无法冲刷掉的。
比如一个人的气场。
一个人的身材外貌可以生改变,可身上透着的气场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
凝光从商多年,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男人不简单。
像是一只暮年的狮子。
如今的狮子只是老了,但不代表它变得迟钝木讷。
一旦遇见危险,它依旧能从骨子里榨出恐怖的力量,让轻视它的对手付出惨痛代价。
“安望远。。。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人叫起过这个名字了。”男人轻声感慨。
“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大概没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年了吧。”
男人正是安柏的祖父,当初商队全军覆没以后,他一人来到蒙德城,过上了隐名埋姓的生活。……
男人正是安柏的祖父,当初商队全军覆没以后,他一人来到蒙德城,过上了隐名埋姓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叫他‘安’,后来又管他叫‘安柏的爷爷’,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全名。
如今听见安望远这个名字,让安老爷子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他像是败犬狼狈的流落到蒙德。。。
安望远以为自己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直到凝光的出现,让他猛地意识到:有些事情直到死亡也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
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当初那批出生入死的兄弟牺牲自己生命换来的。
“进来坐。”安望远朝着凝光和秘书招手。
他笑着调侃:“家里有点小,你们别介意。”
他一眼就看出凝光谈吐得体,雍容华贵,结合两者来看不是千金大小姐,也是一方权势。
让这般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来家里,确实是委屈她了。
“家是精神寄托,无谓大小。”凝光轻声回应。
她大大方方的跟着安望远身后,没有露出任何嫌弃或者厌恶的神情。
因为在很久以前,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比这更艰苦的环境都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