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曲看着沉汨,明明表情比她还要紧张,反而不断安慰她:“如果你觉得这样会有心理负担,或者由你主动会更好一点?”
沉汨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听着他内心忐忑,轻轻叹了口气。
伏曲蓦地抿紧嘴,攥在衣角的手指收得更紧。
“把我当成一个器具使用就行,也不用担心会有气味残留,”他撇过头去,不再看她,“我都会处理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事。”
“床单有点湿,要换吗?”沉汨出声,捞住他继续下沉的情绪。
伏曲连忙摇头:“不用,我……”
“过来躺下吧。”
伏曲安静下来了,心里却乱得可怕。
位置调换,沉汨看向躺着的伏曲。他纤长的眼睫不断颤动着,视线被强制性定格在她睡衣上,不会是胸,这太冒犯。
即便做出牺牲的是他,他仍旧觉得这是一种冒犯。
[如果是她主动的话,那她想怎样对我都可以。开始和叫停的权利都握在她手里的话,她就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了吧。]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自己呢?你给出的是最为宝贵的本源,难道你心里就真的一丝犹豫或是后悔都没有吗?
可她知道,没有。
沉汨分膝跪坐到他大腿,手指刚落在他腰上就被他蓦地抓住了手。
下一秒又烫着一般松开来:“我自己来。”
[全部脱掉的话她会觉得轻松一点吧,可能蒙住眼她会更有安全感?需要绑住手吗?好像有点奇怪……]
他大概以为她的“同调”只有刚才那一会儿,毕竟她现在表现得很平静,也没有再语出惊人地点破他的心里话。
如果不是偶然获得这份能力,她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藏在他这张高冷不可侵犯的面容下的,是如此敏感又繁杂的各种小情绪。
[我的身体会不会很难看……还是盖住脸吧,这样既看不到她,她也不会现我的失态了……]
沉汨抿唇,看着他沉默地褪去所有衣服,然后又拿衬衫盖住了脸,轻声解释道:“我的衬衣很厚,你不用担心被我看到……”
他不说话了,衬衫隔绝了他看她的途径,他却比之前更加忐忑紧张。双手搭在胸前觉得死板,又摊放在身体两侧,留出的空余足够她放下自己的腿。
伏曲的身体雪一样白皙,并不夸张的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他胸口,乳晕的颜色接近春樱的粉,很漂亮。
他因为呼吸缓慢起伏的腹部平整柔软,下方的性器也是很淡的粉白,折腾了这么久已经软下去了些,半贴在他光洁的下腹,随着他呼吸轻轻颤动。
她很想夸他一声,但又觉得戳穿她仍能获悉他想法这事会让他更加不自在。于是她在他心里那一连串的碎碎念中再次跨坐在他腰上,肉贴肉的接触让伏曲心声瞬间一静。
她下身因为高热至今还湿着,穴口就贴在他最敏感的性器前端,甚至已经吞进一半。
他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冷,在这过分温暖的室温里透出一股微凉。
细腻柔软,像是一块软玉。
[好温暖。]
他出一声轻叹,像是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充满纯真的感慨与喜悦。
沉汨看着他,仿佛在透过那层衬衣看进他正因这份喜悦而泪盈于睫的双眼。 她无法控制地为身下这个人心软,即便她一再告诉自己,她已经有了仰光,且这种接触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但她没办法不为他心里的种种想法一再心软,唾弃自己卑劣的同时又涌出想要补偿他的念头。
可她不能给,至少在这件事上,不可以。
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去忽略那些会动摇她的呢喃细语,握着那根已经彻底硬起来的性器缓慢抵进了她入口。
伏曲的喘息扼在半途,他摊放在床单上的手指蓦地收紧,拒绝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欢愉出任何叫她觉得难堪的声音。
沉汨缓过那股凉和胀,沉默地动作起来。
伏曲看着纤瘦修长,人形的性器却一点也不苗条,满满当当地挤在她体内,每一次起落都让她本就虚软的身体都有种自己是靠着这根硬物支撑着的错觉。
伏曲在她身下不住地战栗着,他白皙的胸膛上漂亮的乳尖因为刺激微微翘起,仿佛开在雪地上的两朵春樱。
已经因为鼻塞嗅不到太多气味的鼻尖,萦绕的是她吞进他性器那一瞬间爆开的栀子香。
本该幽淡的冷香,似乎也被这温度和浓度染上了情动的暖。
她觉得渴,烧让她身体大量水分流失,过高的室温和此刻所见更是火上浇油。
伏曲好不容易适应了她的起落,结果下一刻胸口就撑来她烫的一双手,来不及惊呼,夹裹着他性器的软道越迅地起落着,她的臀肉拍在他腿根出有节奏的闷响,嫩肉褶皱有如细滑绸缎紧紧缠绕在他茎身上,叫他紧紧咬住了唇,声音仍旧从他鼻腔溢出来。
“抱歉,”沉汨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也带出细弱的喘,“我可能撑不了太久,所以……这样,你受得住吗?”
“可、可以的……”
[不用顾及我,反而是你,抱歉挑了这个时候,明明你已经很难受了……]
沉汨咬住唇,垂眼看着他在衬衣下不断顺着脸颊滑落到枕头上的泪,不断传递到身体里的快感仿佛某种再直白不过的证明。
难堪和羞愧不断在她心里冲撞,在痛恨自己如此轻易情动的身体的同时,她又不自觉地反问自己:难道仅仅只是身体吗?
下唇被咬得渗出血来,她自我说服道:是的,只能是身体。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今天是絮絮叨叨的蛇蛇,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