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眼眶微湿,谌之双哽咽了声,颤抖的抱住他。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不能选择父母,这些年怨过也恨过,但从不觉得苦。
因为她有哥哥,会把温柔和美好悉数给她的哥哥。
温星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笑得温和。
“多大的人了,还哭呢?有时间让哥见见她。这些年律所的生意不错,哥也攒了笔钱,你记着,你不是一个人,以后大可以自信昂扬的靠近她,知道没?”
“嗯。”
擦干眼泪,谌之双缓缓松了手,目光不好意思直视他,胡乱的飘开。
她猛地一怔。
烧烤摊昏暗的灯光下,少女沉沉的杵在那儿,长发被风吹的凌乱,向来挂笑的五官染着惊愕和愤怒,唇角压了又压,似隐忍又似不知所措。
撞上谌之双投来的目光,她动了动僵硬的四肢,不知向前还是向后,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一瞬间沸腾了。
从z城到h城,两小时的车程。
十一二点,租车的地方都关门了,她吵醒了早睡的邓泽洋无赖似的抢了车,然后又到夜色酒吧找荆晓千方百计好说歹说磨来了谌之双的住址。
她是高三毕业的暑假考的驾证,之后就没再碰过车,技术属实一般,大半夜还得强忍着困劲,两小时的路程她开的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可一想到下了车能够见到的人,她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
到了酒店发现谌之双不在,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百种可能,然后丢下行李箱就跑出来了,着急的一通寻找。
打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
事实是,谌之双在这儿和陌生男人相拥,即便看到自己手还搭在他肩膀上,迟钝的没有移开。
她是压根不在意自己,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早就在看到的时候就离开了。
可她是鞠景,自始至终相信着谌之双的鞠景。
“学姐……”
声音微微发颤,她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她愿意相信谌之双,可那种铺天盖地来的愤怒和委屈是掩盖不住的。
她的学姐,主动抱了别的男人。
分明连她抱一下都得问一句可不可以。
凭什么?
怔了好半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谌之双才意识到鞠景是真的来了。
欣喜渐渐涌上胸腔,将她对鞠景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湮灭。
“你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有时间再聊。”
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将鞠景介绍给温星晖,谌之双催促着他。
温星晖不强求,结了帐就走了,干脆利落。
谌之双松了口气,转向还在原地站着的鞠景。
平日里见着她就狗勾似的粘的不行的人,此刻死活不动了,湿漉漉的一双眼盯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