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就不舍得,你抱了好久”
还在王府里的幼清让薛白抱一下还好,时间长了,他就待不住了。幼清边推人边拧着眉尖说“我要和娘亲去接爹爹回来,他小气死了,要是看不见我肯定会说我坏话的。”
薛白道“岳母已经走了。”
幼清“啊”了一声,连忙左顾右盼,赵氏果真已经不在了,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皱着一张小脸,对薛白说“我好不容易起来这么早,结果还没有去成,爹爹回来肯定要骂我的。”
说完,幼清又闷闷不乐地补了一句,“都怪你”
薛白抬手把他的一缕黑拢至耳后,“我送你过去。”
“去了也会挨骂的。”
幼清做了一个鬼脸,思来想去,反正自己都会被幼老爷念叨,还不如先回房补觉。于是一只白生生的手抠着薛白佩戴在腰间的清荷玉佩,幼清一脸无辜地说“我陪你睡一个回笼觉好不好不过等爹爹回来了,你得帮我说话。”
薛白眉梢轻抬,“你陪我”
“谁让你那么喜欢抱人。”幼清理直气壮地说“我怕你一个人,没有人可以抱,会睡不着的。”
薛白眉宇里的戾气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他低头望着笑弯眼睛的少年,神色变得越柔和。薛白轻轻地说“那只好麻烦清清了。”
幼清大度地说“你偷偷让人给我烝几只螃蟹吃就没关系了”
薛白不置可否,只是摸了摸幼清的头。
就这样,幼清又美滋滋地睡了一个回笼觉,但是睡饱以后,就不太美妙了。
薛白难得睡得很熟,连幼清又是捏他的脸,又是抓着他瘦长的手指玩儿,都没有什么反应。幼清趁机咬了薛白一口,待他玩够了,终于摸出去给自己填肚子,然而幼老爷正在必经之路上,怀里还抱着只蹬腿要跑的兔子。
幼清登时大惊失色,要往回跑,结果幼老爷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
幼清苦着脸,讨好地说“爹爹,我的兔子给你吃。”
幼老爷不为所动,没好气地问道“你以为我眼皮子那么浅,就惦记着你的兔子”
幼清小声地说“那你就不要看着它咽口水。”
瞎说大实话的下场就是被幼老爷捏住脸揉来揉去,幼清气死了,眼泪汪汪地瞪着幼老爷,就差往他脚上踩几下报复,还好赵氏出面制止了这两人,她颇为头疼地问幼老爷“你多大个人了,一会儿不欺负清清就手痒”
幼老爷是有正当理由的,“这个不肖子,他爹在牢房里受苦,他自己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有事儿的。”幼清咕哝着说“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幼老爷无情地拆穿他“既然没什么胃口,你的脸怎么又圆了是水喝多了还是药喝多了”
幼清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是怀孕显胖。”
“”
幼老爷一时竟无法辩驳。
“你这肚子只摸得出来,隔着衣服又看不见。”赵氏笑了笑,问幼清“我和你爹要出去一趟,你来不来”
幼清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爹爹是特意来堵我的呢。”
幼老爷瞪他一眼,“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幼清吐了吐舌头,才不怕他,“我怀孕了”
幼老爷瞧他这得意的小模样就来气,说“我这儿有个账本,都给你记着,再过六个月,回头跟你一起算。”
幼清笑不出来了,“娘亲”
“你爹什么样的人,你自个儿心里还没点谱”赵氏凉凉地觑了幼老爷一眼,“瞧不见你想得慌,见到了又偏得故意欺负你。你说你打小就是被你爹吓唬大的,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他说几句你就给信了。”
“你爹呀,哪里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幼清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他歪着头狡辩道“我是配合爹爹的,要不然他多没面子”
幼老爷“哼”了一声,摆明不信他的鬼话,“夫人,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