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夏天,她身着一身红色的裙衫,烈烈似火,同来的宣王妃笑道“剪萝又在瞎说。母后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数落你若非这回你实在是过分”
“是那姓庄的背信弃义在先。”
薛剪萝瞥了宣王妃一眼,“本郡主一早就告诉过他,倘若同本郡主定了亲,往后休想再在外拈花惹草,否则绝不会轻易饶过他。”
“你这倔脾气也该改一改了。”宣王妃似是不知晓薛剪萝素来对自己不满,苦口婆心道“你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堂堂明善郡主,善嫉又骄纵,如同山野泼妇一样,当街把自己的未婚夫打得鲜血横流。”
薛剪萝道“他该打。”
“母后,您劝一劝剪萝吧。”宣王妃“噗通”一声,跪到太后的面前,言辞诚恳道“姐姐与王爷去得早,剪萝只同您一人亲近,臣妾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进去一句话。再这样闹下去,即使贵为郡主,有哪一家人敢娶她进门”
“要她静下心来读女四书,她偷偷读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在街头抛头露面,简直不成体统,甚至连那花街柳巷都敢去。”宣王妃无奈道“再说那庄家的少爷,相貌与家世都一等一的好,他现下不肯收心,完婚后只要剪萝贤良淑德些,自会晓得她的好,她却只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宁愿不出阁。”
“当真是糊涂”
宣王妃皱眉道“臣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管教她,有愧于母后的托付。”
薛剪萝憋不住火,却又碍于太后,不得已只能翻几个白眼。
太后听罢,缓声问她“剪萝,可有此事”
“有是有,不过”
宣王妃太过迂腐这等话,自然是说不得的,薛剪萝正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清清亮亮的少年音已然响起“见、见过母后。”
此刻走得近了,点翠才看见还有明善郡主与宣王妃,她捂住嘴小声地提醒幼清“还有宣王妃。”
幼清没有听清楚,忙不迭地追问“什么王妃”
“宣王妃。”
幼清依葫芦画瓢地说“薛王妃”
点翠低下了头,只得暗自庆幸太后向来懒得搭理他们。
“弟媳呀。”见到幼清,宣王妃缓了缓语气,起身笑了笑,“有些时日未曾见过了。”
太后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幼清自以为蒙混过关,悄悄松了一口气。
倒是站在旁边的薛剪萝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有趣,再加上她又看见幼清吐了吐舌头,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幼清茫然地抬起头。
薛剪萝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打算走近一些时,淡淡的茶香味倏然入鼻,认得这个味道的薛剪萝蹙了蹙眉。
那是十年红的味道。
十年方才开花,色泽艳丽,磨制成粉可做香囊,如有不慎洒出,遇水即溶,饮下便会沉睡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说出来你们不信,我能以一己之力吃穷我爹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