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侯顿时脸色就黑了下去。
徐西宁只当看不到。
小内侍没来得及接云阳侯的荷包,徐西宁替他接了,然后并着自己的荷包,一起塞给那小内侍,“辛苦辛苦了,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您拿去喝茶。”
徐西宁话说的谦和,钱给的到位。
这传旨传的又是喜事。
小内侍瞥了云阳侯的脸色一眼,十分愉快的没和钱过不去。
两个荷包都收了。
云阳侯再大的不满,也不能当着内侍的面作,只能压着火气,脸上堆着笑,但到底是阴阳怪气了一句,“三侄女是财大气粗,把我这大伯都比下去了。”
徐让张了张嘴,想要说句什么,但一句话没憋出来。
毕竟云阳侯也没说错,徐西宁是财大气粗啊。
他总不能说:对呀。
那多不像话。
徐西宁笑道:“人生头一次得陛下的赏赐,还是圣旨上指名道姓给我的,有些激动,感恩之心太浓了,只觉得无论怎样都无法表达对陛下的谢。”
不轻不重,把云阳侯怼回去了。
这是给我的赏赐,我塞荷包有问题吗?
云阳侯哑口无言。
徐西宁跟着道:“只可惜,今儿府里祠堂被人撒了磷粉给烧了,不然还能让列祖列宗也高兴一下。”
传旨的内侍拿了徐西宁鼓囊囊的荷包,自然要搭徐西宁一句话,“竟然有这样的事?”
云阳侯忙道:“您见笑,不过是一点小事,小孩子家的没经过事,夸张了。”
徐西宁一脸欲言又止,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御前行走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那小内侍眼见如此,也就没多问,笑着告辞。
等从云阳侯府离开,他上了马车便拆了荷包。
云阳侯给的,拢共十两碎银子。
徐西宁给的。
好家伙。
荷包一打开,里面银票直接兜不住,全都掉出来了。
另外两个内侍都惊呆了,连忙俯身去捡,“天啊,这可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这么多……这得,多少啊!”
三个内侍被徐西宁足足一荷包的银票砸的头晕眼花。
数了半天。
一百两一张的,里面足有三十张。
徐西宁给他们塞了三千两?
我的天!
三个小内侍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激动地脸都沱红了。
三千两银票,立刻就每人一千两,均匀分配了。
传旨的小内侍要比另外两个内侍地位高一些,揣好银票,道:“一会儿马车在前面停一下,你们去打听一下云阳侯府祠堂被磷粉烧了,到底怎么回事。”
徐西宁明显很在意祠堂被烧的事情。
云阳侯又遮遮掩掩的。
到底是啥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云阳侯府。
内侍们是走了,但是前厅,云阳侯府自己的人还没散开。
云阳侯简直一脸的火气,看向徐让,“好端端的,陛下怎么突然就给你个官做了?”
徐让一头雾水,“不知道啊,大哥,我连工部的门朝哪开都不认识,而且,内侍说,我这官名叫营缮司主事,我刚刚仔仔细细看了圣旨,原来这个字念缮啊?”……
徐让一头雾水,“不知道啊,大哥,我连工部的门朝哪开都不认识,而且,内侍说,我这官名叫营缮司主事,我刚刚仔仔细细看了圣旨,原来这个字念缮啊?”
瞧着徐让一脸蠢样子,云阳侯更气了。
皇上什么意思?
早不封晚不封,偏偏今天徐西宁大闹一场,毁了徐西媛的名声,皇上来封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