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父子还是爷孙?居里夫人想着议会长好像上不封顶的年龄,感觉这问题也没答案。
她看看温特有点为难,也不继续问了。
至少绝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搞的。
这样一来,议会长放任温特在外面也有可能是对晚辈的考验。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你确定有?”玛丽·居里想到之前埃德加尔之前提到过温特在议会长的实验中。
这不太对劲。
“我确定,亲眼所见。”温特觉得外表可以伪装,但有时要与他共享一个思路并不容易。
“……我之前一直希望你能来科学议会接受庇护,现在也算是达成了这个目的。”居里夫人叹息一声,看着温特,又犹豫了一会才问出来了。
“之前你在吕戴安把皮尔吓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温特对有些事情感觉很迟钝,可是玛丽·居里这一句话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有点变化。
她的动作变得僵硬了一点,表情也稍微冷肃了几分。
这份严厉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那场灾难。
她不是不理解暴力的必要性。
温特记得他熟悉的历史上的玛丽·居里可是向中国提议“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子弹”的那个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波兰周期性复活”的梗非常火,波兰本身也有不少问题,可是她的确是能和二十世纪的中国共鸣的人。
这个世界的“波兰”也消失了,同样是亡于“德国”,她自然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她不单纯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更是一个国际主义者。
她无法接受毫无意义剥夺无辜者生命的事情,一切应该是导向最后的美好,而不是为了恐怖的震慑。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了。
在这期间玛丽·居里一直没有回吕戴安,但是这种轰动世界的大事已经不仅限于吕戴安的居民听到了。
皮埃尔·居里虽然不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但是知道的事情不比教会的人少。
他绝对能够猜到温特和吕戴安的天灾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温特的恶意报复。
温特这个人脾气其实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三观太正了,受的教育太好了。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发生在一些奥术师身上:明明有杀人反击的机会,却哭着想要和人讲道理,直到上了断头台还想要向所有人讲述自己的冤屈,相信有人会明白他完全不反抗是因为他坦坦荡荡。
平民会忍气吞声不一定是因为讲道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
与他们完全想法的大概就是掌握大权的大贵族。既受到了教育,又明白这个世界并不讲道理。
温特没软包子到那种程度,但是会讲道理不迁怒杀人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温特那是谁?
温特觉得这个问题才是他们一开始就想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