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能听见身边的人有反应,他手指蜷了蜷,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会背。”
陆景津足足看了江屿五秒钟,眼神直勾勾的好像要把人给吃了。
可他最后也只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咬牙切齿的“哦”了一声。
妈的。
以为就你会背吗?
老子整本书上所有的古诗词都会背了你知不知道?
谁稀罕看你的破语文书啊。
一点情趣都不懂。
跟我一起看一本书委屈到你了吗?
老子都没有嫌弃你呢!
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江屿是全然不会知道的,陆景津只能自己在颅内生了会儿闷气,过了一会儿,又气愤的瞥了眼江屿。
后者还是那个老样子,压根感觉不到身边人不对劲的气压,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下颚线绷得冷淡,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前面的黑板上。
靠。
陆景津握了下拳头。
更气了。
讨厌
一下课陆景津就趴在了桌子上,他一只手臂横放,脑门磕在上面,另一只手搭在后脑勺上,没任何缓冲时间的闭眼睡了过去。
他昨晚被许铎拉着打了大半宿游戏,耳边除了游戏的背景音就是许铎接连不断的埋怨。质问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不去一中陪自己,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在管理变态的一中孤独终老。
陆景津听烦了,他“啧”一声,把头戴式耳机摘下来,懒洋洋挂在脖子上。
许铎的声音终于消失,耳边暂时安静不少,陆景津心平气和地打了几把,手感还不错,他也没什么闲工夫去思考老陆让他转来三中的原因。
直到今天,照片里的人直愣愣地走出来,还坐在自己身边,陆景津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什么。
有点好笑,还有些气。
他在睡梦里皱了下眉,罩住后脑的手指无意识的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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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津醒来的时候周遭很安静,耳边只有一阵沙沙的写字声,并不吵闹,反而有些助眠。
他慢吞吞睁开眼睛,抬起一只眼,从手臂跟细碎刘海的间隙里看到了一道锋利的下颚线。
陆景津一懵,他绷着眼皮,意识缓慢回笼,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教室。
刚睡过一觉,他懒劲上来,醒了也不愿意动,借着手臂的掩饰,明目张胆地看了一会儿江屿的侧脸。
这一看就有些收不回来。
等回过神的时候,陆景津已经不知道自己维持着那一个动作有多久了。
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他眼皮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
动静有些大,江屿刷题的动作短暂的顿了下,笔尖在习题册上落下一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