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山问。
季长青举了举手里的警务电话:“刚刚办公室来问,说有律师约见驰远,问我周一方便不方便。”
韩山心下一动:“案子有新进展了?”
季长青摇了摇头:“不知道,也可能只是带个话。我先去看看他报告写的怎么样了……”
他抬脚欲走,韩山又开口询问:“管教,卢光宇呢?”
“他在帮驰远写东西,合唱位置给他俩留后排两个角,正好个子都高。”
“……”
韩山看着季长青离开的身影,眉心又拧了起来。
齐越森慢慢踱步到韩山身边,笑着感慨:“驰远挺能耐的,有文化还是不一样,我看管教现在挺看重他。”
韩山似是没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会笼络人也是本事,卢光宇这么个没人气儿的丧气性子,都能和他黏糊一块去,等你出去了,他应该就是二监组长了。”
韩山瞥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不是你吗?”
齐越森眸光微动,又很快沉了下去:“哎,这谁说的准,我这些年连个事务犯都没混上,没那命!老老实实服完刑得了……”
韩山点点头:“嗯,再排练一遍散了吧。”
齐越森尴尬笑笑:“好。”
妈的,跟这人说话真没劲!
不过还是套出点东西来,那句话,是不是季长青的意思?
韩山走了自己会是组长吗?
组长可以安排犯人分管监区楼里的琐碎事务,想做一些事会方便不少。
但是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心底的渴望蠢蠢欲动,那种亲手令本就孱弱的生命油尽灯枯的快感日夜召唤着他,监室里没有老弱病残野猫笨狗,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四肢纤长瘦削的同性恋……
同性恋是不是长了女人的心?
那副身体是不是和男人不一样?
他想象着用什么东西可以将之撬开,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弄残,那人会像条半死不活的狗,能怒不能言,形容枯槁日渐憔悴,从里面慢慢坏掉……
你牛逼
驰远看着纸上简短的一段话,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这时楼道传来嘈杂声,季长青应着别人的问候大步走进来:“写的怎么样了?”
卢光宇面色一僵,视线不敢往驰远那边飘,生怕引人怀疑……
驰远则神色自若,把手里的纸换成放置在一旁的材料,站起身,“管教,您看下,这里‘主题教育和教育整顿成果转化’的内容要不要结合案例分析一下?还是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