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數,可小殿下呢。」沈念又道,「小殿下方才的反應,可不止是驚訝。」
那眼裡的某種情愫都快要溢出來了!
好在今日沒被旁的人瞧見,那貼身宮人瞧著並不是有心計的,而景公子…也想不到那處去,段大人雖來的晚沒看見,但這些日子的相處,恐怕心頭也有了計較,但依段大人對小殿下的態度來看,不會背地裡捅刀子。
所以小殿下只要今後將這份心思按了下去,也就能風平浪靜了。
「小殿下雖玩心重,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自有分寸。」賀若真道,「近日我刻意疏遠他,眼下他知道真相,恨我都來不及,自不會再有旁的心思。」
沈念深深看了她一眼,「但願如此。」
自古愛恨大多相交,哪能分的那麼清。
不過小殿下年少,只要斷了念想,他日想起,或許也起不了什麼波瀾。
沈念壓下心頭的不安,從隨身的匣子裡拿出一道聖旨遞給賀若真,「這是陛下給國師的。」
賀若真皺了皺眉,「陛下又想做甚。」
沈念將聖旨往前遞了遞,「國師看看不就知曉了。」
賀若真很不想伸手,但她不得不接。
「小殿下及冠後便要入主東宮,原本該在那時由天子選太傅,但陛下說…一幫朝臣無人能治小殿下。」沈念緩緩道。
賀若真掃過聖旨上的內容,而後將聖旨一收往沈念懷裡塞去,沒好氣道,「我就能治了!」
「當年唯有帝師可教導陛下,小殿下的性子隨了陛下,帝師當初能教導陛下,帝師之女自然也能教得了小殿下。」
沈念聳了聳肩,將聖旨放回匣子裡,「你別這麼看我,這話是陛下說的。」
賀若真別過頭,又揉了揉眉心,片刻後抬眸道,「滿朝文武找不出一人能勝任太傅,陛下也好意思堂而皇之將此拿出來當做理由。」
「怎麼,是父親沒有為我撐腰?」
沈念聞言唇角不由扯了扯,「你也好意思將此事拿出來說。」
「多大的人了,還興告狀這一套,過往這些年,阿弟惹了你多少回,也不見你向誰告狀,怎偏偏這次,竟去告陛下的狀。」
「你可知道,前幾日陛下收到雪山送來的一個箱子,陛下滿心歡喜的當著文武百官開箱,裡頭竟是一封書信,和幾十封不一樣的考卷。」
賀若真一怔,「考卷?」
沈念說到此,眼底添了幾絲笑意,「帝師說,陛下近年雖治國有方,但學無止境,身為一國之主更應做表率,作為帝師,為了幫助陛下學習,便親自出了考卷,讓陛下務必親自作答,如此便能更好的知道陛下的才能。」
「那可是一箱子的考卷,陛下當時臉都白了,誰不知道陛下最不喜提筆作答,當時滿朝文武,沒一個敢吭聲,後來好幾日上奏的摺子都少了許多,生怕撞到了槍口上。」
賀若真聽完,忍不住嘖了幾聲,「還得是父親治的住陛下。」
「那可不,所以陛下更加覺得帝師之女能教小殿下。」沈念看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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