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立抱拳:“属下这就去。”
“慢着。”谢敛心将人叫住:“带支百年山参回来。”
到底是利用了殷家,殷家嫡女生了病,他送些东西给她补身子也是应该。
陈立不知少主要山参何用,但不敢多问,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谢敛心又看起书来,既然老头子如此不看好他,那他偏要让他瞧瞧,他不需任何助力,也能一路高歌猛进,杀进殿试。
不过,刚静下心,屋门便被敲响了。
谢敛心并未拴门栓,便未起身,只道:“进。”
闻言,宋文邕便推门走了进来,到案桌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敛心。
谢敛心挑了挑眉头:“宋公子,这是何意?”他可不知他跟他私底下有什么交情?
“离殷元绛远一点。”宋文邕警告道。
在屋里,他是越想越气,连书都看不进去,文章也写不出来了,气血上涌,一冲动便来敲了谢敛心的屋门。
谢敛心不以为意,轻飘飘的问:“不知宋公子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
“我。。。。。。我自然是以殷伯伯的晚辈。。。。。。”
“宋公子,莫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觉得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有时候他那明晃晃的算计都恨不得写在脸上了,殷家不提,或许不是因为他们蠢,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宋文邕好歹是故人之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他一些脸面。
何况殷家财大气粗,也不是出不起供养一个穷秀才的银子。
若是殷元绛知晓谢敛心所想,怕是会忍不住扶额,然后告诉他,他想多了,他们其实。。。。。。真的只是蠢而已!
宋文邕被捅破心思,心底一阵难堪,面上却强撑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无其他事,宋公子请回吧!谢某要看书了。”谢敛心并不打算解释,冷冰冰的开口赶人。
宋文邕兜着一肚子气来,又兜着一肚子气回去,将门关的“哐哐”作响。
恰逢庆伯带人送笔墨纸砚来,见状便问:“宋公子可是对殷家有什么不满的?”
“不。”宋文邕连忙堆着笑脸解释:“不是,殷伯伯待我很好,我也并无不满,我只是、只是。。。。。。”
宋文邕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庆伯却懒得听他瞎扯,让人将笔墨纸砚送了进去,道:“宋公子若是有不满,尽管寻老爷说去便是,也用不着拿门来撒气。”
随后,便亲自给谢敛心把东西送了过去,好生言语道:“谢公子,若是有什么缺的,差使下人来说一声,老奴让人送来就是。”
“多谢庆伯,您老费心了。”谢敛心客气道。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庆伯这才带着人离开,宋文邕看着他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恨不得将牙齿都给咬碎了。
捧高踩低的老东西,他早晚要他好看。
只是不等宋文邕有什么动作,庆伯回去便到殷父跟前告了一状:“老爷,您可得擦亮眼睛,为咱们小姐选个良人才是。”
“哦?”殷父颇有兴趣的看着庆伯:“说说看?”
庆伯便将宋文邕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添油加醋道:“宋公子既然做的出拿门撒气的举动来,将来小姐若是嫁了他,说不得还会挨他的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