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这众叛亲离的前提,是不是得有个亲?
就他现在有家跟没家没什么区别的样子,众什么叛,亲什么离?
他才不信什么狗屁梦。
权当自己因为不爽众人的区别对待,在梦里找理由为他们的行为开脱,毕竟郁寻春已经数不清类似的事是第几次生了。
但因为这个梦,郁寻春的心情宛如狗屎。
晚上找了个夜店,让经理给他找了一堆帅哥美女开趴体,素的那种。
他没有什么能掏心掏肺的朋友,也不需要,毕竟他还没现世上有什么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什么孤独烦恼没人喜欢,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人陪?
好笑。
然后也确实有不少人对他出深入交流的信号。
毕竟他帅气,多金。
但有一说一,乱搞不安全,而且那些男模特还没他长得帅,郁寻春没这个性趣。
至于怎么和外面那人滚到床上去的……
郁寻春头疼得不行,喝多了之后,所有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东记得一点,西记得一点。
皱着眉半天,突然想起几个画面。
一个是他摸着不知道谁的脸说:“你是经理新给我找的男模?还挺帅。”
一个是他攥着不知道谁的裤腿不放感叹:“比简司州那个狗东西帅多了,你卖身吗,要不要和我做爱?”
旁边不知道谁光听声音就感觉点头哈腰的:“喝多了,绝对喝多了。”
郁寻春满头黑线地沉入水底。
喝多了。
真的喝多了。
正无语着,浴室门被叩了下,高大的人影模模糊糊地印在长虹玻璃上。
“还没洗完,要洗等会儿。”一开口,郁寻春就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不由“操”了一声。
宴青川:“我准备叫餐,你吃不吃?”
吃个屁!
郁寻春原本是想从浴缸里起来,一动作,骨头里的酸软劲就冒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宴青川听到动静:“你还好吗?”
他声音听着倒是神清气爽,郁寻春磨了磨牙:“没死。”想了想,他又问,“喂,你没病吧?”
听他这样问,宴青川倒是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他轻笑了下,“没有。”
说完又问:“给你点粥?”
郁寻春肚子也适时叽咕了一声,咬牙吐出一个恶狠狠地:“行。”
宴青川离开后,郁寻春又在浴缸里挺了会儿尸,听到外面有细微送餐的动静,才爬起来。
男人坐在窗边,酒店普通的浴袍都被他穿出高定感觉。
他单手捏着咖啡杯,阳光落在他身上,赏心悦目地跟美术院校里的艺术品雕塑一样。
确实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