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rik是谁?”
在她思考要不要下车换乘地铁时,周庚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遥遥跟你提的?”李佩央想,那他的古怪有缘由了,“是我同事。”
男人直视前面车流,没有一点看向她的意思,“他和遥遥很熟?”
“还不错。”李佩央点点头,无聊地支起下巴,“他们是好朋友。”
周庚礼:“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公司团建,我带她去玩,做活动认识的。”
“什么活动?”他还不依不饶。
李佩央转头疑惑看他,“你问这些做什么?”闲的?
周庚礼也看向她,“多了解我女儿过去的情况,不可以吗?”
可以,就是语气有点欠揍。
“游戏活动。”看着他这张板起来的冰块脸,李佩央想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她“体贴善良”地补了一句,“亲子的那种游戏。需要组队,eirik是单身,比较方便。”
周庚礼看着她,目光一瞬也不瞬,他忽然轻笑,“你在故意气我?”
“用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回过头,跟着前面的车流缓缓挪动车,嘴上轻描淡写:“李佩央,七年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你和哪个男人关系好、走得近吗?你太高看自己了。”
李佩央:她到底哪句话说自己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了?
莫名其妙。
再说李佩央扭头看窗外,想起这狗男人从前吃酸枣都要醋一下的酸劲儿,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死性不改?控制欲还跟个疯子一样。
随着车流一顿一走,周庚礼似是平常地跟她说,“还有一件事。”
“等下你回家把所有身份证件都带好,我们明天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徐助已经帮我们预约好了。”
!
李佩央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她幻觉了?还是,周庚礼脑子出问题了?
她不确定地问:“领什么?”
“不是真结婚,领个证而已。”周庚礼一脸漫不经心,转了个弯,趁她还在懵,换了个方向行驶。
他解释:“我要给遥遥落个户口,需要结婚证做证明材料。”
李佩央仔细思索了下他的话,虽然她不太清楚国内当下的结婚习俗,但是法律上,领证,不就是结婚吗?
“你说的这件事,没有结婚证好像也能办。”
“李佩央。”周庚礼直接叫她名字,大部分时候都是警告的意味,“你想让我在非婚证明上写我女儿的名字,承认她是个私生子?”
他说:“你想都别想。”
“还有,”在李佩央沉默之际,男人继续加码,“我这辈子只会有遥遥一个孩子。我的东西都要留给她。你要是为她好,就该配合我。”
这种话,如果是二十岁的李佩央,一定会反驳他,说他的钱她和孩子都不稀罕;现下,李佩央开始思考他这句话背后的分量。她好像,确实不该替女儿做决定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