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说过?”詹老夫人眉头一皱,遂看去梅树下安静站立的女子。低着头,哪怕听到议论自己,也还是那般规矩。
不由,心中生出些心疼和不舍。
纪氏见着,嘴角一抹微不可觉得冷笑:“要不,瑶衣你来跟老夫人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袁瑶衣抬起头,而后两步走了过来。
“夫人说得对,世子的终身大事为重。”她平静说着,好似在说与她无关的事。
纪氏既叫她过来,便是料想她无路可选,只能被送去城外庄子。
袁瑶衣这样一说,詹老夫人心中更觉愧疚。
这些日子,这丫头天天往念安堂跑,为了她的头疾操心忙碌,她都看在眼里。今日,就这样将她送出去?
而且,这丫头在德琉院很是本分,至今也没去詹铎的寝室过宿。根本,人没有一点儿错处的。
“初四吧,”詹老夫人开口,“届时,我亲自来安排这件事。”
到这里,事情也就定下来。
袁瑶衣心中默念着初四,那便是中间还有三日。
。
年节期间总是忙碌,像詹家这样的门第尤甚。
詹铎作为世子,又有枢密使这个三品官职,但凡与国公府有关的事务,他总要过去。
好歹到了初二晚上,他才早了点回到德琉院。
袁瑶衣正从伙房中出来,端着泡好的梅花茶。她以为詹铎去了族中议事,没想到这么早回来,看到他时一愣。
“瑶衣,我怎么感觉这几日没见着你?”詹铎站去她面前,瞧着她手里的茶壶,又抬头看去她娇美的脸。
“是世子你太忙了。”袁瑶衣小声道,其实有她的故意躲避。
詹铎颔首,因为是自己院子,手轻易过去揽上女子的腰,带着她往正屋走:“有件事与你说。”
袁瑶衣被带着前行,只希望赶紧走进屋去,莫叫人看见两人这般。
“初四,便是后日,我要离京。”詹铎道。
“你要离京?”袁瑶衣不禁脱口而出。
初四?离京?
和她被送去城外庄子是同一日。
不由,袁瑶衣脚下停住,侧着脸去看詹铎。
“嗯,”詹铎应了声,垂眸对上女子清亮的眼睛,“有一桩事务需得去查清。”
说着,他抬手掀开门帘,圈着细腰的手臂这么轻轻一带,将她整个勒起来带过了门槛。
袁瑶衣双脚乍然腾空,一只手不禁抓去他身上,惊呼了一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