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算是马背上长大的男人,平衡性根本无需练习,可是他不知怎么就学会示弱了。
好像他越笨,她就越温柔,对自己的照顾也就更多。
“王姑娘,在紧张我?”
“啊?”王蔤点点小脑袋:“当然了。”他一直拧电动车的油门,她都要吓死了好不好?
这位可是王爷啊!
她七世祖效忠的领导。
万一在她这边掉了个啥零件,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拖拉机都开得起来,小小的电动车学起来咋就这么困难。
磕磕绊绊的忙活到凌晨三点多,终于把偏科的笨蛋给教会了。
等回到废品站,王蔤这才得空想起来要给卖家付尾款。
五十万的尾款,一分不差的转过去。
就在输入密码,钱款转过去的刹那,白玉锁与碎玉结合处的裂痕完美融合在一起,泛出莹润的光泽。
“王姑娘……”
话音未落,趙?挺拔的身影便化为虚影。
眨眼间,消失不见。
“殿下……殿下!”王蔤的瞌睡,都给吓醒了。
“我在。”声音是从加大号的白玉锁中传出来的。
彼时,趙?回到了靖康元年的太原城。
“啊……”张知府刚刚回到寝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回笼觉,恍若听到什么动静,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高大黑影。
白无常?
给他吓得差点撅过去。
“是本王。”趙?留恋不舍的心思,也在他的尖叫声中冲散。
他这辈子能亲眼见她一次,已经是上天厚爱……
他该知足了。
可是他的心,依然很难受。
双手互握,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那是她教自己开电动车反复握过的。
张知府惊呼:“您剪短发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神明让殿下剃度出家了?
可这个几寸长的长度……
对了,天上一日,地上三年,大概是剃完头,又长出来的。
趙?把假发卸下,长发铺散,随手抓了件大氅披上。
“殿下,我在想您过来又回去的原因,似乎同我的白玉锁和碎玉结合有关系。”
王蔤趴在床上,用手电筒的光打在玉上细细研究。
“怎解?”趙?拿上白玉璧,离开张知府的寝室。
“您看我买回碎玉的时候,只支付了一半定金。
虽然拿到了碎玉,但它并不是完全属于我,所以两块玉融合的时候有一丢丢的困难。
而激发出的强大力量,形成时空漩涡,把距离最近的您吸了过来。”
王蔤越说越觉得是这个样子,又道。
“当我付了尾款之后,碎玉已经完全属于我,两块玉的缝隙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您也就回归原本的时空了。”
“此言有理,美玉有灵,更何况是心经白玉璧?灵气只会更甚,既然如此,下次王姑娘再寻到其余的碎玉,是不是在下还能过去见你?”
趙?抬头,仰望月色,与她那边的月色很像。
同样的明月,他与她却相隔千年。
“只要您来,我就扫榻相迎。”王蔤很喜欢他,自然欢迎。
“假如是王姑娘来我这边,我也会……”拼尽全力招待,拿出他所拥有的一切,只要她开心,他怎样都好。
“何人敢闯府衙……”卫兵发现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青年,当即把人包围。
“是本王。”趙?抬头,把脸露出来,眉眼间的温柔尚未来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