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三点半的闹钟响起,王一猛躺着静了三四秒后爬起,穿好衣服,那边巴尔思仍在呼呼大睡。
这人睡觉是真死啊。
王一猛把闹钟拿过来拧好条,放在巴尔思的耳朵边响着。
两三秒后,巴尔思猛然坐起,蹬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把闹钟拿过来关掉,傻傻的蹲在那里。
“你也真能睡下去!”
王一猛说着去刷牙洗脸。
帐篷外月光如水,斜挂在西南方向,空气潮湿,都是大草原的味道。
铁钼尔已经起床,正把那匹拉车的老马牵过来准备套车。
这匹老马从三岁起来到家里已经十六年,那年巴尔思才两岁,乌兰图雅还没出生,虽然年纪有点大,但铁钼尔决定让它在家里养老。
蒙古人没有杀狗杀马的习惯,即便它们自然死去,也不会吃肉剥皮。
铁钼尔左手轻轻抖动缰绳,右手掌紧贴着马屁股,不时轻推或手掌离开马屁股调整方向,“退……”
随着铁钼尔的指挥,老马一次性退入车辕内。
铁钼尔把马鞍上的两个圆扣套入车把手上,用两个插销锁死,防止脱落。
王一猛把车盘锁套在马脖子上并系紧绳子防脱落,弯腰从马腹下拉过抱肚带子挂在车把上,踮起脚尖,把用宽皮带做的马后座套到马屁股下方(马拉车后退时,这个三角形的宽带就受力了),将马尾巴拿出,伸手取下开车棍横放在车头,大车套好完毕。
“你的屁股昨天被磨烂了,今天就不要骑马了,你来赶车吧!”
铁钼尔说着拿过一个厚厚的草垫子,放在车头前面。
铁钼尔这么一说,王一猛才想起自己的屁股昨天骑骣马时磨烂了,昨晚洗澡时在木桶里蹲下去,尾巴骨处被磨烂的地方沾水,痛的他猝不及防,喝了几大口水。
被提及,王一猛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菊门……
咦~~
磨掉皮的地方怎么不痛了?
还有,按理说昨天晚上自己的运动量那么大,今天早晨起来该周身酸痛才对啊,怎么感觉不到一点酸痛和微微的疲劳感呢?
“巴尔思呢,怎么还没出来?”
铁钼尔牵马拉车朝放狼夹子的地方走去,见巴尔思还没出来,眉头一皱。
“我刚才叫醒他了,我再进去看看!”王一猛转身回到蒙古包,果然巴尔思又在呼呼大睡。
王一猛伸手拿过镜子,把裤子脱下来撅着屁股,镜子对着菊门上方,反身勾头查看,顿时愣住了,尾巴骨处被磨破的地方,只有一圈刚掉结疤的淡淡白色痕迹,伤口已经完全长好。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