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拍视频。”何诗纯猛的站起来辩解。
周清言懒得跟人废话,她偏头询问酒店的负责人:“酒店附近的监控调了吗?”
负责人战战兢兢的:“已经看过了,就只有何小姐一个人的身影。”
桑晚缓缓舒了口气,只要小白不在何诗纯这里就好。
不対,那小白能去哪里?桑晚瞥了眼面色苍白的何诗纯,瞳孔睁大。
她怎么就没想到学楼内的监控。温墨是校学生会主席有权限可以调动。
她开口:“温……”
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话语,“叮咚”的声音不是电话声,桑晚快速掏出手机,企鹅号上不断跳动的备注名让她平复下来的心情猝然慌乱起来。
温墨离的近,正好可以看是谁打来的。
桑晚咽了下口水,接通,声音低沉:“小白。”
房间内的人全部屏住呼吸
“学姐。”那边传来月白脆生生的嗓音:“你在哪?”
桑晚没回答,反问道:“我晚自习去接你,为什么没看见你人。”
月白顿了下回复道:“我中途被何诗纯叫出去了,回教室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辅导员,跟她去办公室处理了些事情。然后今天只带了平板,忘记带手机了。”
“平板上只有微信,微信登陆要手机验证,我就趁辅导员不注意的时候下了个企鹅。一直没时间登陆,刚刚从导员办公室出来才登上。不好意思啊,学姐,让你等了那么久。”月白说的后面,声音小了很多。
让学姐等了那么久,她挺愧疚的。
“没事就好。”桑晚压在身上的巨石彻底放了下来,她呼出一口气,温柔的声线顺着电流钻入月白的耳中:“学生会临时有事,你现回去吧。学姐马上就回去。”
“好。”月白也没怀疑。
“桑晚。”何诗纯突然大叫一声,一旁站着的男子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学姐,刚刚那个是何诗纯的声音?”月白听到一点动静,疑惑的问。
“不是,是你周学姐。”桑晚淡定的道。
周清言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用何诗纯侮辱自己。她的声线可比何诗纯好听了不止一倍。
温墨安抚的捏了捏她的小指。
电话挂断,桑晚唇边掀点笑意,她直直的看着何诗纯,再没有压力的坐在凳子上,两人的地位瞬间互换。
“何诗纯,我本不打算和你计较的,可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月白。”桑晚低低的笑开了,“你怎么敢起这种心思的。”
“现在呢,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立刻滚回法国,今后若是想回国,都要事先经过我的同意。第二,暑假那件事,我报警解决,你背上案底。当然了,那日的证据我都有,相信用不了多久,结果就能出来。”桑晚十指交叉,指骨用力,指节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桑晚,小学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你还要在她面前装多久?”何诗纯哈笑出声,她站起身指着桑晚,一字一顿,“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把浑身的血都抽出来换了,也还是令人恶心。”
“若月白是白色的,那你,就是团黑。再多的白都无法改变挽救。”何诗纯尖锐的嗓音震的人头疼,她犹不停下:“桑晚,你就是纯黑的。你连心都是黑的。迟早有一天,月白会看出你的真面目,你说,她到时会不会离开你?”
何诗纯癫狂的大笑着。
周清言、华允皆是摇头,这人怕不是疯了。
温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桑晚,対方唇角的笑意完全敛去,整张脸冷的可怕。
桑晚站起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桑晚,问心无愧。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我也没心思反驳。”
她懒得跟这人多说废话:“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好了。案底你背着,滚到国外去,机票会在你拘禁结束后送到你手上。到时你若是不愿意走,我就只能麻烦你父母亲自把你送走了。”
“不过,他们应该经不住打击了吧。”桑晚最后看了眼何诗纯,转身走了。
房间内顷刻间冷了下来,只有何诗纯愤懑的吼叫。周清言和那一男一女打了招呼后,同温墨,华允一起离开了。
酒店外,桑晚垂下眼眸,背対身后跟着的温墨:“送我回去吧。”
“嗯。”温墨淡淡应答。
回去的时候,车速要慢了些,温墨斟酌着话语:“何诗纯知道你的事?”
桑晚疲惫的按住额头:“可能吧。”
温墨默然。
她和桑晚认识的时间太早了,早到知道対方小时候和现在的巨大差距。
小时候的桑晚似乎从来不会笑,每日阴沉着脸,话语奚落,対待他人更是不知收敛是何物。睚眦必报的性子曾一度让温墨都害怕。
随着年龄的增长,桑晚的性子慢慢开始转变。后面桑晚出国后又回到国内,她们都没见过,直到高三和她在联考考场上相遇,那时的桑晚,与现在温柔平和的模样已经无太大差别了。
桑晚在教师公寓的电梯口与温墨,周清言两人告别,电梯门关闭前,她说了句:“今晚谢谢你们。”
站在门口,桑晚调整心情,她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在门上敲了两下。
还没敲第三下,门被从里面打开,怀中瞬间扑上来个软香的人。桑晚擒着笑带着身上的挂件跨入门内,合上了房门。
“学姐,你是不是等了我好久啊,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桑晚电话中说的是没事就好,逆推过去,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自己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