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叫的是炸酱面,工藤郁香问奈奈想吃什么,奈奈没有犹豫直接就是她想吃炸酱面,于是保镖头大村之柱被喊到了顶层,工藤郁香沉着脸吩咐他去叫了外卖。
两个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着石灰围栏,奈奈不客气的用筷子把工藤郁香碗里的肉丝抢了过来,看得工藤郁香那个无语又好笑,面吃完了,奈奈站起来随意的在裤子上拍打了几下,却因站得动作太猛,再加上身体还有些虚弱,竟摇摇晃晃差点又跌坐在地上,幸好工藤郁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工藤郁香有些着急,“刚才就觉得你今天脸色特别不好,我以为是我多心了,你哪里不舒服?”
摆摆手,定定神,奈奈将身体一半的重心靠在他的身上,腹部却在这时又突然开始绞痛起来,明明刚吃过药没两天……她咬着牙不让自己疼晕过去,艰涩的开口,“药……在衣服里……拿出来……”简短八个字,她说得何其费力,粗重的喘息昭示着她惨败身体的忍耐极限即将来临,工藤郁香哪里还敢耽搁一点,慌乱的从她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听着奈奈接下来的示意,凌而不乱的倒出两片药放进她的嘴里,这里没有水,所以他果决的将她直接打横抱起仓促的去按电梯,他没有时间去细思眼下的疑问,因为奈奈的样子太吓人了,他不敢耽误,窝在工藤郁香怀里的奈奈就如飘荡在浮云中,间接的失去了意识。电梯一溜的下滑,就像工藤郁香此刻的心态,直跌谷底。直到了缘缘斎公司的楼层他抱着她踉跄着快步走了出来,不敢颠簸的太厉害,他的动作小心又带着某种焦虑的迫切。
看到工藤郁香抱着奈奈回了公司,整个缘缘斎立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如果不是绯村雅正心思冷静得快,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
接过大村之柱递过来的热水,工藤郁香小心的扶着奈奈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举着杯子一点一点的将温度适中的开水送进她的嘴巴里,奈奈疲惫的摆摆手,工藤郁香知道她不想喝了,将杯子随手又就递还给了大村之柱。
绯村雅正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现在……面前的她就像是刚在漂白水里泡过一样,惨白的渗人,嘴唇也咬出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羸弱的不堪一击。
工藤郁香扶着奈奈重新躺下,在又一次确定了她坚决不去医院的决定后,无奈非常,见她的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工藤郁香和绯村雅正相继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工藤郁香将刚才奈奈突然发病的经过向绯村雅正叙述了一遍,最后他总结道,“她随身带药,说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刻,他的脸色也因为奈奈的事苍白的可以,心有余悸。
willia此时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两人的面前,黑色的发不羁的顺落在面颊两侧,他环胸直立,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口中喃喃,“看来她这病确实不假。”
“你什么意思?!”本就烦躁非常的工藤郁香此刻听他话中的意思立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急问。
willia不急不缓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挪开,不在意道,“字面的意思哦~edward说她怀孕时身体受到损伤,所以留下了病根。”末了又特意加了一句,“不能根治的病根哦~像那样的疼痛要伴随她一生呢~”willia虽然是在英国长大的混血儿,日语说得却很好,声情并茂,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看得工藤郁香那个怒啊,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拖出去卸了。
绯村雅正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死紧。所谓的怀孕时身体受到的损伤指的应该就是社长当年的自杀未遂,刚才看到工藤郁香抱着她回来时的样子,说实话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办法正常呼吸了,窒息的绞痛。
willia目光幽幽,刚才远远的看了眼苍白似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病怏怏的她啊,总觉得很刺眼呢~
伊织俊也疲惫的走回办公室,最近公司内部的状况越来越多,他年轻,坐上董事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本该为继承人的父亲被他所取代,谣言满城风雨,虽然他已经极力的打压和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是……那些老家伙们哪可能这么容易就信服他?
伸手揉捏了几下眉心,叹口气,睁眼时,已是和平时一般的冷静、沉稳。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能得到今天的位置他付出太多,想打压他?哼,要看有没有那实力!
婉转的钢琴铃声突然响起,看着号码,不自觉的又无奈的皱起了眉心,电话接通,“willia,我说过上班时间不要打电话给我。”
“啊——”他故意拖长音,“edward有说过吗?抱歉,忘了呢~不过……我可是有重要消息要透露哦~”他总是喜欢时不时的逗弄依织俊也一番,不是出于恶意,只是觉得逗弄他委实有趣,不得不说,这其实也是willia·fergon的生活乐趣之一,平凡的日子,不适合他啊……
“有事快说。”他不耐得冷哼,瞟了眼办公桌上厚厚一打的文件,他就突兀的有些烦躁。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啦,只是你那颗漂亮的小棋子刚才病发了呢,那脸色,白得吓人,连我都于心不忍,真是可怜的女人。”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口齿清晰,一字一字,透着股无言的冷漠。
依织俊也淡淡哦了一声,“没死就行。”
“edward你太狠心了吧?”
“棋子罢了,只要不耽误我的计划,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