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南宫仆射,既可阻止她继续出刀,又可保护她免受刀意伤害。南宫仆射似乎读懂了秦长安此举的深意,终于将刀收入鞘中。她抬头望去,阳光下,白衣少年持剑而立,向她伸出援手,如神祇一般。
南宫仆射的手臂微微颤抖,她勉强举起手,抹去了唇边的血迹。良久,她沉声道出一句:“多谢。”
言罢,南宫仆射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疲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秦长安见状轻叹,及时伸手托住了即将倒地的南宫仆射,随后一弯腰,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转身之际,他现周围的师兄弟们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尤其是洪洗象,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竟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秦长安一时错愕,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南宫仆射,嘴角微抽。
“这个,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的话未完,洪洗象便凑上前,笑嘻嘻地说:“小师兄行啊!什么时候教教我?”
秦长安迷茫:“教什么?”
洪洗象朝秦长安怀中的南宫仆射努努下巴,挤眉弄眼道:“当然是教我怎么短时间内赢得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睐啊!”
秦长安没好气地一脚把洪洗象踹开,随即被其他师兄弟团团围住。
俞兴瑞笑眯眯地问道:“师弟,打算何时摆宴庆祝?我们虽是修道之人,但私下里热闹一番也无妨。”
陈繇已经从袖中抽出一本日历,边翻边喃喃自语:“上次看的好日子是哪天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宋知命则一脸和蔼:“师弟,我这里有一瓶新炼的丹药,能助人疗伤调养。”
秦长安原本头疼不已,此刻却因宋知命的信任而感动。至少宋师兄理解他,不像陈繇、俞兴瑞他们想偏了。
接过丹药后,宋知命又说:“待我回去立刻再炼一炉太清孕灵丹送来,保证有效!”
秦长安无语凝噎。
他不理那些恨不得他即刻成亲生子的师兄们,转身抱着南宫仆射步入藏书阁。
虽然借助太极玄清道稳定了南宫仆射的心神,但这场较量耗尽了她的内息,身体也有损伤,需要静养数日。
对于师兄弟们误解他与南宫仆射的关系,秦长安颇感无奈。他誓,对南宫仆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应该……是没有吧……
秦长安自认为一见钟情不太可能生在自己身上,给南宫仆射服下丹药后,他走出了藏书阁。
门外,陈繇等师兄弟已不知所踪,连洪洗象也不见了,只剩下大师兄王重楼和李仪山。
李仪山见秦长安望来,苦笑说:“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道长如此年轻便达到大天象境界,堪称神州第一人!”
秦长安淡然一笑,未作回应。
李仪山叹了口气,向秦长安拱手:“先前奉年冒犯之处,还望道长海涵!大黄庭之事,就当我们未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