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喧嚣的军营中,秦长安面露犹豫,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该怎么办?”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杨开泰闻言,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若你能伤到我,往后这侍卫队,任你差遣!”他豪爽地叉腰而立,对秦长安这个毫无修为波动的人,没有丝毫戒备。
秦长安点头,随即迈步向前。“既然如此,我动手了。”杨开泰应声,“来吧!”
这一幕,吸引了众多正在操练的侍卫,他们围聚而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有趣,这小子居然还担心伤到队长。”“初生牛犊不怕虎,给他点教训也好。”“嘿,说实话,我还挺想瞧瞧队长吃瘪的模样。”“别逗了,我们绑一块儿都不是队长的对手,这小白脸能让队长吃瘪?”
秦长安缓缓走向杨开泰,虽未习武,但基本的力技巧他还是知晓的。他稳住脚跟,力由脚起,经腰腹,力道凝聚至顶点。
一声脆响,秦长安脚下坚实的青石板竟出现了裂痕。这细微的变化,杨开泰敏锐地捕捉到了,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妙,匆忙架起双臂,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
秦长安如同离弦之箭,猛然跃起,一拳狠狠砸下!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杨开泰的身影瞬间倒飞,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四周的嬉闹声戛然而止,侍卫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名侍卫喃喃自语。紧接着,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他的幻想,脸颊上留下了五指的印记。他怔怔地看着秦长安,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这不是梦,这家伙是个怪物!”
众人回过神来,急忙奔向昏迷的杨开泰,现场一片混乱。秦长安不动声色,随手抓住一名年轻侍卫,命令道:“把你修炼的武功交给我。”
年轻侍卫目睹了秦长安击昏队长的一幕,此刻哪敢有丝毫怠慢。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武籍,递给了秦长安。
秦长安接过武籍,松开侍卫,神情平静地翻阅起来。侍卫心中畏惧更甚,连忙退后几步。
秦长安对此毫不在意,专心致志地阅读着手中的武籍。“离阳刀法,原来出自军中典籍。”书很薄,内容简略,仅介绍了基础刀法,共八种变化:扫、劈、拨、削、掠、奈、斩、突。
这刀法并不复杂,属于基础中的基础,旨在教授长刀的基本运用。在武林中,这种刀法颇为常见,并无特别之处。毕竟,这只是离阳军用于训练普通士兵的教材,追求的是实用性,而非深奥的武学。
秦长安迅掌握了离阳刀法,随即从演武场拿起一把刀,按照武籍上的指导,一招一式地练习起来。
侍卫们则是一片慌乱,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叫喊声此起彼伏。秦长安却异常冷静,全然不受外界干扰,专心致志地练刀,仿佛院中的嘈杂与他无关。
一名中年侍卫检查了杨开泰的伤势,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来不及运功,被这小子趁虚而入。”他回头,目光不善地盯着秦长安。
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转向,现那个令他们队长昏迷的“罪魁祸”,竟毫不在意,正拿着军中制式长刀,练习着他们日常操练的离阳刀法。秦长安穿着与他们一样的侍卫服,却显得与众不同,宛如鹤立鸡群。
侍卫们或因嫉妒,或因恐惧,本能地远离秦长安,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如此用力,把队长都打晕了!”“这次队长颜面尽失,醒来肯定不会放过他!”“确实,这小子动作笨拙,明显不懂武艺,就算力气大,也比不过队长的开山刀!”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现实,你弱小,他们欺凌;你强大,他们畏惧、嫉妒;唯有你与他们相似,他们才会安心。秦长安对这一切了然于胸,他不在乎侍卫们的看法,也不屑于伪装。在他眼中,只有手中的刀。
这是秦长安次接触真正的兵器,也是初次练刀。起初,他的动作生疏,每一招一式都略显笨拙。离阳刀法简单,前面部分介绍了刀法的基础动作,后半部则是几种结合的基础连招,后者才是真正的离阳刀法。军中练兵注重效率,普通士兵只需掌握扫、劈、拨、斩四种刀法即可,武籍后面的连招主要围绕这四种刀法展开。
然而,秦长安却极为认真,不仅练习了扫、劈、拨、削、掠、奈、斩、突这八种基础刀法,还反复揣摩,力求精进。随着长刀的不断挥舞,他的动作从生涩变得流畅,从笨拙变得精准。
秦长安完全沉浸在刀法的练习中,不觉枯燥,不断巩固着自己的基础。渐渐地,他感受到体内丹田之气随每次挥刀而被激,道心魔种大法也在不断被唤醒。尽管只是基础刀法,但在秦长安手中,却虎虎生威,散着令人畏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