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小魔蛇,我要离开了。
南浔月:你不要胡说!我马上带你去见魔医。
“来人!来人啊!”
“救不活我的黛若,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魔侍们急匆匆收到命令而去。
此刻,那奄奄一息破碎凋零的女子,在少年怀中愈脆弱。
她如初秋的花瓣,只剩下最后一点颜色。
“没用的,别替我渡法力了。”
南浔月:有用!哪怕耗费我所有法力,我也要救你!
柳如烟:我的身体,从你五年前带回来便已经无力回天了。
“当初魔界尊主时常给我吃毒丹,又逢魔灭台苏寂白一剑,最多可以支撑五年。”
南浔月:你胡说!!!
柳如烟:我没有胡说,这一辈子便都是个错。
“我错过了最爱的人,又阴差阳错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少年的眼泪已经污了双眼,他极力的摇头,仿佛不愿她再多说话。
那悦耳的声音已经哽咽,就连拥抱女孩的双手也颤抖似绝望。
南浔月:我不欺负你了,我只是嫉妒苏寂白。
“我错了!我不囚着你了,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我远远看着你就好,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的错!”
女孩颤颤巍巍的手,轻轻抚去少年的眼泪,声音气若游丝般脆弱。
“不哭,愈像小时候那条不懂事的小蛇了。”
她跌在他肩头,最后弥留时呢喃了几句。
“起初我是恨你的,可后来我便不恨了。”
“这五年,我早已把自己当做你的妻子。”
“我的夫君,若有来世,我不会再错过了你了。”
南浔月:黛若,曾经你喊我夫君,都是因为我的逼迫与嫉妒。
“那时,你应当是不愿的吧?”
“可你好不容易,你第一次真心实意唤我夫君,却是你离开我的时候。”
他顿了顿,面颊轻轻蹭过闭着双目的女人。
少年明明红着眼眶,却再也溢不出一丝眼泪。
只把她抱在怀中,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我欺骗了你,对不起黛若。”
“苏寂白没有负你,他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以为将你捆在我身边,不告诉你真相,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是我的嫉妒害了你,我不配做你夫君。”
少年将她放在冰棺之中,永远冻结了她,好似这样她便不会消失。
从那以后,他不寝不食,竟日日夜夜陪在棺旁,同一个不会动尸体说着话。
“魔尊,你书信所谓何意?”
“你说阿若死了?怎么可能?”
苏寂白将目光落在冰棺上,步步后退跌坐在地。
他声嘶力竭的爬起,揪着少年衣襟,望向他无光的神色。
“当初若不是,父亲陨落时逼迫我继任苍穹门,我又怎会放她走!”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余生好好照顾她吗?”
“当初灭魔台那一剑,只是做给正道各掌门看,我明明挖了金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