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伸手放在眼前,隨即眼中藍光一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忍足侑士立刻問道,「怎麼了跡部,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嗎?」他也看出了樺地的急躁了。
「是一張網……」跡部景吾注視著整個球場,在他眼裡,一張巨大的,泛著淡淡的黑紅色光芒的大網籠罩在球場之上,身處其中的樺地崇宏在無知無覺間被那張網包裹起來,越纏越緊,像是蟒蛇遇到了反抗的老鼠,它糾纏著,直到老鼠徹底斷氣。
不知何時沒了笑容的黑澤,表情冷漠的可怕,被雲遮住的太陽下,光線變得暗淡,球場上逐漸颳起了風,那雙流光溢彩宛若藍寶石的眼睛在這片陰暗下格外的亮。
「七宗罪——暴怒。」
聲音可以蠱惑人心,古有鮫人歌唱引漁人墜水,也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聲音對人的影響可以說是很大了,而黑澤的能力,也都是由著聲音演變而來。
在時間掛里訓練的時候,他就發現他之前的精神攻擊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防禦技能,更貼切的,要是讓遊戲之王切原赤也來說的話,就是被動技能。
遇上意志堅定的人就不太管用了,黑澤需要攻擊的招式,而七宗罪,就是他給招式的名字。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和澀欲,勾起人類深藏內心的惡行,對於黑澤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被暴怒控制的樺地失去了往日的純樸,壓藏在心底的情緒將他整個人的理智燒了個精光,就連跡部,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樺地。
和一個亂打的人比賽,自然是輕鬆很多了,黑澤轉了下球拍,將它搭在肩上,映著比賽結束後突然出現的陽光,笑得無比燦爛。
「撒,單打三,我還是有資格的吧!」他衝著幸村精市眨了眨眼,全然不是比賽時那副冷漠危險的模樣,倒是有些像街邊的流浪狗搖著尾巴沖你討食。
「辛苦了,」幸村精市遞過去一瓶水,「招式很酷哦!」
「嘿嘿,」心滿意足的接受著誇獎,黑澤笑容燦爛,「算你有眼光啦!」
「……笑起來那副傻樣,」丸井文太不太服氣的撇嘴,「招式的名字倒是起的很帥!」再一想他的招式名……可惡……居然輸的這麼慘!
「可惡……」和丸井一樣生氣的居然是柳蓮二,「我的數據居然落後了這麼多!!太過分了!」
仁王離他們遠了些,勢必不和這兩個傢伙扯上聯繫,嘛,他的招……等著全國大賽再亮相好了!
「讓他們再多一些期待好了!」柳生比呂士很明白雙打搭檔的心思。
「噗哩……」仁王勾起小辮,哎呀呀,到時候柳會不會再失態一次啊!真是好好玩啊!
比賽結束,雙方握手,黑澤有些歉意的沖樺地笑笑,「很高興和你比賽,嗯……你沒事吧,我是說我的招式還是第一次完整的用出來,抱歉。」
「……是。」沉默寡言的樺地遲疑片刻,還是應了一聲,他打球的時候有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還在英國的時候……不算愉快的經歷,勾起了他的情緒。
黑澤鬆了口氣,他是知道樺地的沉默寡言的,他能回答就說明還不錯,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把七宗罪剩下的懶惰,貪食和色域都開發出來吧!
關東大賽結束後,又經過了一次學校露營,終於又到了期末考試的時間。
頭上頂著耀眼的[考試必過]BuFF的黑澤完全不害怕不及格,數學試卷上那鮮紅的62也映照著這一點。
幸村精市皺眉抽過卷子,依舊重看了一遍,對上黑澤得意洋洋的笑臉,幸村指著一道題問道,「這個題,為什麼填3?」
「因為精市的生日是三月嘛!」黑澤隨口胡謅,反正答案也是他謅的,總不能是他會做吧!
「……」幸村沉默,他知道黑澤在胡說,但心底還是冒了點高興的情緒,好吧,反正黑澤能及格就行,至於他為什麼每次考試都能過……就當成是上天的饋贈吧。
網球部其他人的成績也都不錯……唯一出人意料的就是故作鎮定的切原赤也了,網球部位全科不及格的人,這樣史無前例的名稱讓切原大腦一抽高興了一陣。
但隨即,真田的拳頭就錘了下去,「切原赤也!你的成績到底是怎麼搞的!」
「啊哈哈哈……副部長,哈哈……這個就是……我可以解釋……」切原赤也嘴角僵硬的抽搐著,在真田的拳頭舉起的間隙忙跑到黑澤身後,像個烏龜一樣縮了起來,「副部長,我知道錯了……」
「嘛,真田……」黑澤小心翼翼的開口,「成績這個事吧,嗯……其實也沒啥,下次,下次努力嘛!你說是吧!」
黑澤不說還好,一說真田就氣的挑了下眉,怒火又衝著黑澤,「你還好意思替他開拖?你那個成績,別以為及格了就萬事大吉!除了英語,你哪一科過了7o!」
黑澤和切原同時縮了縮脖子,在學霸面前,學渣就是這麼真實的卑微。
幸村精市無視了黑澤求助的目光,在一旁興致盎然的看好戲。
教訓教訓也好,難得黑澤也有吃癟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時間掛的解釋,每天都會隨機抽取一個人對戰,是每天,不是每個月,世界上會打網球的有千千萬,我只是挑著兩個具體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