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心中叫苦,无奈却想不到什么借口阻拦。
老夫人她们也急,纷纷朝谢澜使眼色。
可那死丫头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永昌侯夫人真想知道?”
“谢姑娘最好说的是真的,若是有半句污蔑我永昌侯府的话,我永昌侯夫人绝不善罢甘休。”
老夫人和二夫人还想打圆场,却被永昌夫人强势挡了回去。
“既是侯夫人想知道,那我就直说了。前日我在玲珑阁看上了一支蝶戏牡丹点翠簪,原本想要买下来。
却不想玲珑阁的小厮说,那是客人自己设计了图样,拿到他们玲珑阁定做的,不对外售卖。”
我原本还以为小厮是嫌我给的价钱低了,不肯卖给我。还想着加点价钱把簪拿下,不想定制的客人就来把簪拿走了。”
永昌侯夫人咬牙彻齿,“你看到是谁去拿走了簪?”
谢澜露出一副迟疑的神色,犹犹豫豫却就是不说。
永昌侯夫人又气又恼,“你直说就是,说错了,我恕你无罪。”
谢澜唇角微翘,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我就直说了,拿走那点翠簪的是一位小厮。他上了一辆马车,车上有你们永昌侯府的徽记。我听人说,车上坐的就是永昌侯呢。”
谢澜见邹氏一脸惊怒地看着自己,恨不得扑上来掐死她。
“侯爷夫人对儿媳还真是好,那点翠簪可是价值一万八千两呢。侯爷亲自画了图纸定制送给你,你转手就送给了儿媳。
你们婆媳就跟人家姐妹的感情一样好,真是羡煞旁人。”
“谢姑娘年纪轻轻,眼神却不好。我这簪是在金福楼定制的,而非是玲珑阁的出品。”
谢澜敷衍一笑,“金福楼定制的?行吧,你说是就是。”
完了又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邹氏头上的蝶戏牡丹点翠簪。
任谁都看得出谢澜在玲珑阁看到的那支簪,就是永昌侯世子夫人头上戴的那支。
永昌侯夫人根本不信邹氏的话,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去玲珑阁查也查不到。因为玲珑阁非常注重客人的隐私,若是有客人交代过不准泄露客人的信息,玲珑阁是绝不会告诉她定制的人是谁。
而金福楼是邹氏娘家的产业,只会向着邹氏那个贱人。
永昌侯夫人心中翻江倒海,差点忍不住一巴掌扇到邹氏脸上。她身边的心腹嬷嬷怕她不管不顾闹起来,只好急急扯住了她的袖子。
永昌侯夫人恨不得立刻回府,查邹氏是不是勾搭了丈夫。可也知道自己刚才气晕了头,没有将事情压下。不得不耐着性子,挽回几分颜面。
“老夫人,你这孙女儿自小没有爹娘教导,有好颜色也长歪了,粗鄙不说,眼神也不好,连夸赞的话都不会说。
老夫人若是不再好好教导,你们谢府的姑娘,可没人敢娶。而且你们府上哥儿的名声都要被她连累,娶亲困难。”
老夫人脸色越难看,却不敢得罪永昌侯夫人,还得赔出笑脸。
“侯夫人,我这孙女确实欠管教了些,不过她还算孝顺。我近日腿脚不大顺当,她还说要给我捏脚按摩呢。”
说着侧头瞪向谢澜,“澜丫头,你年轻手巧,也给侯夫人捏捏脚吧。”
永昌侯夫人眼神轻视,捏脚按摩,那是低贱的丫鬟才做的活计。谢府老夫人却作践自己的亲孙女来讨好她这个外人,这是把谢府的脸面扔到她脚下任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