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窦骞也想早点解决儿子的问题,可那位宁公子危在旦夕,他总不能拦着谢姑娘去救人。
窦骞接过符纸,“在下明白,救人要紧。”
谢澜颔,转头吩咐铁锤回去拿装符纸法器的背篓。
杨峰朝窦骞拱手,“多谢窦大人,改天必定登门道谢。”
杨峰虽然是萧靳的护卫,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窦骞没敢托大。忍着要给对方见礼的冲动,站着客气了几句。
老夫人几个并不知道杨峰的身份,不过见窦骞身为东城兵马司指挥使都没说什么,她们更不敢有什么意见。
很快铁锤拿了东西过来,谢澜匆匆跟着杨峰出门。
窦骞也告辞离开了。
人都走了,二夫人看着窦骞送来的礼眼热不已,恨不得全抱回她的院子去。
可想到她夫君和女儿还在祠堂里罚抄经书,又不敢动。
转了转眼珠,二夫人想要怂恿老夫人把东西归到公中去,老夫人却没理会,径自琢磨那个来钱的路子。
杨峰把谢澜带到了东城。
谢澜看了一眼面前四进的大宅子,一边随着杨峰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这是赵冲的府邸?”
杨峰摇头,“不是,这是我们公子的宅子。”
谢澜挑眉,“看来你家公子在京城混得不错啊,他是经营什么生意的?”
杨峰脚步一顿,差点脱口而出我家公子是当官的,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我家公子涉猎的行业比较广,有酒楼,也有书肆。”
含糊说了一句,怕谢澜还要追问,杨峰赶紧转移话题。
“谢姑娘,赵冲的情况不太妙,他第一次溺水是在河边洗手的时候被拖下水,当时就差点死了,幸亏命大。公子让我们带着姑娘给的符纸和平安镜下去,才把他救了上来。
第二次是回京路上,有个孩童掉下了水中,赵冲不忍心见她溺死,下去救了他。那孩子救上来后,赵冲却昏了过去。
旁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大夫也没办法。等我们找到他带回客栈,第二天他才醒过来。
我们原以为他没事了,没想到昨天回到京城,夜里大家睡得好好的,听到小厮的呼救声,才知道赵冲竟然跳了府中的荷花池。
等我们把他捞上来,现他又昏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请了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让我们准备后事。”
幸亏萧靳知道后,传了信给他,这才来请谢澜去救人。
谢澜无语,“赵冲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你们找大夫肯定救不了他。”
话刚落,突然周护卫从里头急匆匆跑出来,见到杨峰,脸色一喜。
“杨护卫,这位就是谢仙姑吗?快快快,赵冲醒了,但是却跟撞邪了一样,提着刀要闯出去,叫嚣着要杀了范明雎那个纨绔。
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好几个兄弟都被他打伤了。”
见杨峰着急地看向自己,谢澜道,“行了,赶紧带路吧。”
周护卫大喜,“谢仙姑,这边请。”他没见过谢澜,见她如此年轻,也不知她是否真有那么厉害。
可再任由赵冲闹下去,不但他会死,兄弟们怕是都要被他连累了。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谢澜看到赵冲时,七八个护卫正如临大敌一般围着他。
赵冲身上没有伤,不过那几个护卫却都挂了彩。
倒不是赵冲的武功比那些护卫强,而是大家知道他撞了邪,神志不清。他们动起手来,难免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