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娘子先是一愣,继而大喜。
尽管这位谢姑娘揭穿永定安伯世子和外室的事时,她多少也算见识了她的本事。
可下帖邀请她过来,到底还是有些忐忑。
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几分本事,一见面就看出她正烦恼的事。
陶娘子笑容都多了两分,“姑娘怎么猜到我是为了闺女的事?”
谢澜放下茶盏,随意道,“我算出来的。”
她原本不知陶娘子突然邀请她过来是所为何事,不过见到她的面相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陶娘子一愣,“姑娘还真的会算卦?”
谢澜点头,“没错,我还算出你请我过来,是为了你闺女的亲事。”
“姑娘果然厉害。”陶娘子脱口称赞了一句才道,“我听说姑娘自小在三清山长大,算卦的本事是在三清观学的吧?”
谢澜回京都为的就是挖瓜兑换功德,延长寿命。
自然不会隐藏自己的本事。
“对,我的本事都是从三清观学来的。除了算卦,看相、制符、测风水、捉鬼驱邪,样样精通。”
谢澜这话说得没有半点谦虚,倒是让陶娘子心中的顾虑散了大半。
“姑娘算得精准,请你过来正是为了我闺女的亲事。
“实不相瞒,那天姑娘揭穿永定安伯府世子和外室的事时,我正好在场。”
难怪这陶娘子会突然邀请她过来。
陶娘子忽然叹了一口气,“我成亲多年,只生了一位闺女,她自小跟着我学习针线女红,继承了我的绣技。向来乖巧懂事,懂规矩知礼仪,对我的话也向来言听计从。
可她自从认识了那位孙佑安,性情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原本得知闺女有喜欢的人,我跟她爹都挺开心的,毕竟她已经及笄,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于是我找机会见了那孙佑安,谁知却现他为人轻浮。且还是个油嘴滑舌的,看着就不是个可靠的人。”
“我和闺女说,这孙佑安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这种人不能嫁。可她死活不肯听。”
“我原本是看不上那种人的,可见闺女对他实在喜欢得紧,又觉得我对那孙佑安也谈不上多了解,万一看错了呢。
思来想去,我最终还是决定先暗中找人打探一下。如果那孙佑安只是嘴上油滑,为人却是好的话,我也不愿违了闺女的意。”
“谁知道这一打探,”陶娘子又气又恼,“竟然现那孙佑安跟一个叫方莺莺的姑娘不清不楚,且二人举止亲密,一看就是暗中来往的时日不短了。”
“我把打探到的事原原本本跟我闺女说了,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死丫头表面答应我,会跟那孙佑安断绝来往。背地里却瞒着我偷偷去见他,且还把我打探的事全跟他说了。
这也就罢了。
更可恨的是,那孙佑安三言两语,我那死丫头竟然就相信方莺莺的事是我编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抹黑孙佑安,恶意拆散他们两个。”
“如今俩人非但没有断绝往来,那蠢丫头还三天两头跟我闹,还说要跟那孙佑安私奔。真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