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陈迟俞很忽然地吻了过来。
后脑被他?扣住,她被迫扬起脸,承受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一来便?用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递进来,绕着圈与她缠绕,吻得又重又深,像忍耐了许久。
的确忍耐了许久,从深夜到现在。
想?用力地吻她,想?将她吞吃入腹。
他?掠夺她的城池,以掌控性的霸道与强势。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周望舒就已?经气喘吁吁,脸上和脖颈一片都是?绯红的。
身上早已?没一点儿力气,像哪儿哪儿都是?空的,此刻她感觉脑子里的空气仿佛也?都被抽空了似的,整个人被他?完完全全掠夺了个彻底。
未开灯的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将那混乱的呼吸与接吻声烘托得格外激烈和旖旎。
后来周望舒实在承受不住,用最后一丝力气拍了拍陈迟俞的胸口以示抗议。
陈迟俞这才松开她。
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她靠在陈迟俞大口大口的呼吸。
薄薄的汗湿了她的额头,柔软的碎贴在脸上,漂亮的锁骨连着两道起伏的颈线,被吻得泛着潋滟水色的唇微张着,看起来勾人得要命。
陈迟俞垂眸看着她,眼神深得像幽沉的墨潭。
他?低下头来,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我去给你点吃的。”
“快……快去……”周望舒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也?还是?要回应,再不吃东西,她感觉自己真快不行了。
房间里放得有喜糖,点完餐,陈迟俞拿了两颗糖回来。
把糖包进嘴里,周望舒总算找回一点儿力气。
“你干嘛突然亲我?”她含着糖问他?。
“想?亲。”
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算了,她懒得继续问了,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继续挺尸。
饭菜在十分钟后送过来。
陈迟俞给周望舒拿来衣服,给她穿上后抱她去吃饭。
看到桌上有盘干贝韭菜炒蛋,周望舒惊了,“这儿竟然有韭菜!”
“从中国带过来的。”
周望舒这才想?起来,这次婚宴的食材大多都是?从中国运来的,婚宴上的菜式也?基本都是?中国菜,所以能?在这儿吃到韭菜也?不奇怪,但是?吧,她就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这是?婚宴团队自己准备的韭菜,还是?你特意让他?们准备的?”她问陈迟俞。
“当然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周望舒笑起来,正想?夸夸她的陈先生怎么这么细心,但忽然,她想?到一点——
之前?他?们也?做了两次,但陈迟俞可没这么贴心给她准备韭菜补肾,所以,他?是?料到了他?们会在婚礼这一天和好?吗?
“又在想?什么?”陈迟俞摸摸她脑袋。
“陈迟俞。”她喃喃地喊他?。
“嗯。”
“如果昨天我没有哭着让你跟我和好?,”她问他?,“我们还会和好?吗?”
“会。”陈迟俞没有一丝迟疑地回答。
已?经料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周望舒还是?感到鼻子一酸,“就算我没有向你誓说我心里没有陈彦的位置?”
“嗯。”
“陈迟俞……”她声音一下就哽咽起来,两行泪也?顿时落下来。
“你好?爱哭。”陈迟俞抬手给她擦眼泪。
她用噙满泪光的双眸瞪他?一眼,抽泣着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