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李诗诗宁愿跟一个低贱的山匪私奔,也不愿入宫为妃!
可是,当听闻李诗诗为救夫君,不惜出卖身体,后又在牢城营殉情。
江佶的心都快裂开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跟江晟并无关系,反而因为江晟的出现,没让他人玷污李诗诗,可以干干净净的离开人世。
只是,江佶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急需找人来当出气包。
好在江晟早有准备,又处处为他考虑,让他的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那你也可第二天派人来报啊!”江佶说道。
“父皇应知李大家的性子,外柔内刚,极重情义。她那时心有死志,哪里听得进我的劝解?”
江晟苦叹道:“我当时只想去那牢城营阻止李大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谁知一到那里……”
说着,他的面庞狰狞起来。
“那群狱吏简直就不是人!”
江晟当即把狱吏吃人的事情告知江佶,甚至还添油加醋,胡扯管营强行尖污李诗诗。
他气不过,杀了牢城营所有败类,剩下的犯人则安排到邻近村坊,随便江佶去查。
后来李诗诗醒来,屈愤不已,在夫君面前自杀殉情。
江佶得到的情报只是大概,没有江晟说的这么多细节。
那牢城营里的吃人之事,他是知道的,当时气得他差点御驾亲征。
后来得知,江晟一怒之下杀了所有人,还一把火烧掉了那罪恶之所,他心中恶气才得以缓和。
“父皇,其实我看到李大家被玷污的时候,就知道再也无法劝她苟活了。”
江晟长叹一声,“此事已了,还请父皇莫要悲伤!李大家死前把这枚玉佩交给儿臣,请儿臣转交父皇。”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正是江佶送与她的定情之物。
“诗诗……”江佶手捧玉佩,顿时热泪盈眶。
“父皇,我觉得当年李大家走得有些突然,怕是另有隐情。”
江晟低声道:“李大家哪怕死前,都对父皇念念不忘。
只是她那夫君对她有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就此隐姓埋名。
如此说来,若非有人胁迫,她如何心甘与人远走高飞?
现今这事儿,她已无法回头,除了殉情世道再也容不下她。”
江佶闻言,仰天长叹,悲怆愤慨。
“却是我害了她!江晟,当年之事多有隐情,我命你暗中调查!
另外,我要严查吏律诸部衙门!我大夏朗朗乾坤,如何这般多肮脏恶徒!”
江佶非常伤感,连自称都变成了“我”,可见他此时心境已乱。
“是,儿臣领命!”
江晟躬身低头,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江佶的注意力被哥们转移走了,既不再纠结李诗诗的问题,又能肃清官场。
一箭双雕!
在情绪的作用下,江佶速发圣旨,招来十几个心腹臣子出任钦差,前往各地肃查州府衙门的案卷文书。
若遇不公、渎职,情节严重者可就地处斩!
这些人看出江佶的态度,显然有人触犯到他的底线了,当即领命出城。
同时,清肃的圣旨如同飓风一般,席卷各个州郡。
搞得地方官场人人自危,再也不敢违法违纪,整个夏朝的风气为之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