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店里一个逗鸟的富家子自顾自说道:“白鸟,灰鸟,鼻带肉瘤……莫不是那药用的鹁鸽鸟?”
“嗯?”江晟猛地起身,“兄台见过这鹁鸽?”
虽然他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称鸽子为鹁鸽,但是鸽子早先的确有过药用史。
“见是见过,然而……”
那富贵子弟一扭头,顿时惊喜:“哎?这不是黄公子吗?我,是我,你不记得啦?”
江晟一脸懵逼,小李在旁低声提醒:“殿下,他是御史中丞的罗御史外侄,早些时候殿下好斗鸟兽,就是他勾引的。”
江晟了然点头,随后笑呵呵的抱拳行礼:“原来是罗兄!许久不见,罗兄还在卖鸟呢?”
“是啊!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儿,做些副业补贴家用么!黄兄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的许久不见?”
罗琮把江晟迎进后堂,让下人奉上香茶。
江晟随口扯道:“家父的生意大多在南边,我回去帮衬一二。近日得空,便来临江寻好友叙旧。”
“原来如此。”
罗琮显然不知道江晟的身份,还道他是南省富商子弟。
“黄兄寻那鹁鸽作甚?”罗琮好奇。
“我有个朋友染了病,大夫说鹁鸽入药方可祛除,我就顺道来帮他找找看。”
江晟故作为难,“我又不曾见过那鹁鸽,怎知辨认?还好罗兄在此!”
“成年鹁鸽的确少见,而且价格不低,单单一只便需钱三贯。虽然我有些门路,但是……”
罗琮咧嘴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江晟打了个哈哈儿,“多大的事儿!只要罗兄助我,些许银钱我还是舍得的!”
“好好好,我这便去给黄兄安排。”罗琮笑容更甚,“不知黄兄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上不封顶!”江晟大手一挥,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贯的银票。
“这是定钱,罗兄去收便是,少了再找我要!”
“好!”罗琮惊喜交加,连忙把银票收起。
他去弄那鹁鸽只需一贯成本,转手一卖便是三倍!
若是寻他个千百只,岂不是赚两三千贯?
“罗兄眼需利些,须知我这不是一档子生意。若是鸟好,今后还可合作。”江晟叮嘱道。
“这是自然!若那卖家敢拿蔫鸟凑数,我也不答应他!”
罗琮拍着胸脯保证道,又好奇问:“黄兄不是只有一个朋友染病吗?如何需要这般多?”
“我朋友是只一个,可我那家乡却有许多病患。言尽于此,还请罗兄保密,免得有人抢我生意,你我不好见面。”江晟笑道。
罗琮一开始的确有插一脚的想法,但是想想那是对方的家乡,他一个外人如何下手?
而且江晟出手阔绰,显然家境非凡,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黄兄难得来临江!走走走,叫上张衙内他们去翠香楼,给黄兄接风。”
罗琮热情的拉起江晟,“黄兄今日撞了大运!翠香楼来了个传奇女子,多少名门望族皆想一睹芳容。去得晚了,连座都排不上!”
“传奇女子?”江晟一愣,“谁啊?”
罗琮压低声音,嘿嘿笑道:“黄兄可曾听说过,当年名满汴京的名妓,李诗诗?”
“李诗诗……我去,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江晟讶异不已,“就算再出名,可这般大的岁数,罗兄也下得去手?”
“黄兄这就不知了。女人三十韵味足,那李大家正是最撩人的时候!
万一有幸入幕,还不爽死个人?据说,夏皇当年也对李大家食髓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