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不会扯点好的,什么事情能耽误这么久?而且非要说耽误了,那这件事情你倒是在消息框里三言两语的描述一下啊。
“什么事?”这行字刚打出来就被林时见删掉了,太弱势。
回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合着全球富都没江闻忙,林时见只觉得心累。
江闻的来的句子长一点,应当是在林时见上一条时就在编辑了。
可两人的信息排布在一起。
意味就变了。
像是林时见催促得来的东西一样,无端衬托沾上讽刺的味道。
“不用了。”这是明明白白拒绝见面的意思。
落在江闻眼里,像是长久的时间消磨了林时见的耐心。
诀别都仅用话语。
连滚蛋时刻得以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我这马上有人,我要和对方一起休息,没有时间招待你。”林时见撒谎不打草稿,他冷着脸回复,“何况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和你有牵扯。”
其实全是气话,没一句真心。
玻璃难以彻底隔绝雾气,不知道是浴室还是窗外的冷气,白丝攀援上地面拖鞋踩出的水渍,屋内似乎也在下雨。
一时间静的厉害。
无论林时见这,还是江闻那。
“休息”是个什么意思,两人绝对心知肚明。
因为他们这些天一直是一起休息,它是个不折不扣的的动词,裹挟着窒息和潮热。
骸骨都被高沸蒸汽闷成红铜兵器。
江闻正在等红绿灯,车内没开空调,包裹他的风衣外套单薄,寒气似乎渗透了进来。林时见的消息过来时,他打了个寒颤,身上没点热气。
被林时见现的这件事不小也不大,没产生实质性的结果。
总归不会让人决裂。
江闻知道自己死皮赖脸,外加死缠烂打求和还是能过去,但林时见这句话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生气的话,我可以不说话在旁边陪你,可不可以中途不要有别人?”
江闻哽着嗓子没能问出来,指甲嵌进肉里,痕迹久久没有消散。
江闻盯着面前摆动的雨刷,指关节冷的红,手指有点僵硬,过了好一会才打字。
他有点难以呼吸。
江闻更换了措辞,“对方还没在你身边?你现在暂时不会睡觉对不对?我尽量在对方之前到。我只占用你一点点时间说话,可以吗?”
透着卑微意,成片的话和问号堆在一起,显而易见的急促焦虑。
林时见却只回答,“不可以。”
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江闻的表情。
难过?
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