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常出现在床第之间。
林时见颈侧的软肉贴的更近,直往人身上挤,像是冬日绵羊毛铺垫的柔,失去了桎梏,蜂蜜香凑在人鼻梁间绕,甜腻到管够。
——林时见解开了信息素抑制器。
“闭眼才可以咬。”清冷音调听着不像引诱。
可江闻很轻易就被引诱,“好。”
林时见环住江闻的脖颈,将江闻的信息素抑制器一并解了,他的指尖触碰着江闻的腺体,在上面打着转,又压又按,肆意把弄玩具或玩物。
江闻战栗着闭眼,眼皮都像震摇前的山峦在蛰伏抖动。
江闻刚分开唇瓣,白利尖牙还来不及刺入,嘴唇就被一根手指的指腹撑着堵住,不容许他冒进。
江闻的脖颈被信息素抑制器往后狠狠一勒,拉出一道刺痛,他只当林时见还在玩小情调,呼吸都屏着。
他听到树皮被摩擦的声音,正等林时见指示,江闻身上却骤然一轻。
他睁开眼。
林时见正巧弯着腰,惊为天人的脸凑得极近,脸上细微毛孔都能看见。
林时见不近人情冷笑着拿手背在他脸颊轻轻拍了拍,专挑江闻肿起来的半边脸,很故意。
“今天没扣你分不错了,”林时见说,“还痴心妄想加什么分。”
说完林时见就扬长而去,头都不带回。
原来是心情不好,捉弄人调剂下。
看着林时见背影越来越远,江闻想跟上去,大声道,“林时见,等一下我!”
林时见置若罔闻,背影渐渐和远处几只奔波的螃蟹一起,缩成个青黑的点,最后和海平面还有月亮连成一道线。
江闻往前猛地挣了下,腺体被粗糙树表面摩擦,痛的要命。喉腔压迫出窒息感,小树摇动掉了几片叶子下来,落到江闻鼻梢。
江闻难以动弹,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他这时才现林时见刚刚不过是虚晃一枪,转移人注意力。
林时见居然把两人的信息素抑制器当做麻绳接在一块儿,绕着他脖子转圈和树捆绑在了一起!
江闻伸手去解,但林时见打了极其灵巧的死结,不目视很难得救,手指在那纠缠只能将其弄得更乱。
江闻有些好笑,也确实闷声笑了下,林时见惩罚人的手段还挺有新意。
江闻想,自己大抵得等明天剧组大伙来拍戏才能被解救,他还是先想好明天的借口。
就说:“我一不小心往树上一躺,螃蟹拿钳子和我开了个玩笑,信息素抑制器一下就绑了上去?”
也不知道这么扯有没有人信。
江闻才刚靠着树干认命休憩。
“江哥!”游一雪惊呼一声,随即沙砾被踩出节奏感,她赶忙往这边跑。
“我碰到林先生,他说你非要绑着自己在海边看月亮,”游一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嘶了声,总之表情难以言喻,“我还不信,但你一直没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江闻:“……”
或许那个说法,游一雪应该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