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和林时见走的齐平,扭着头问:“意思是一百分的时候,我就可以转正了吗?”
“也许吧。”很不明朗的回答。
也许某个点让他死心塌地,一百分也不用,他就毫无原则卸甲答应。
也许某个点让他塌地死心,即便攒到了一百分,他也会转身离去。
江闻小心窥了下林时见脸色,追问着,“噢噢,我现在多少分啊?”
他指望考官大人泄点题,给个准信也行。
林时见听见江闻声音就来气,于是不咸不淡瞥江闻一眼,张口就来,“负一百。”
江闻怔了下,这需要努力到猴年马月?
他随即活灵活现演着苦瓜脸看向林时见,一个小时做的表情比拍一上午戏都多。
这么多年,他学会的最多的应当就是调动气氛。
“怎么会?今天不能加点分吗?”
一打岔,把往冰河坠的温度拉回来点。
江闻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总是那么沉重和尖锐。
林时见不可思议,怎么有人能这么厚脸皮?
“……”
加个头!这表现能加分,死刑犯都能刑满释放了。
林时见瞪了眼江闻刚要说话。
一通电话打来。
像是午夜的催魂曲,厉鬼在身后追着索命。
林时见的表情让此情此景安静到诡异。
铃声响了又响,林时见看着来电没说话,只是眉宇间的不耐更深层次加重。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这是他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日。
没有之一。
江闻问:“你不接吗?”
林时见没作答,他侧过头去。
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林时见看了眼江闻后,眼珠幅度不大的转了下,冷冰冰又暮色沉沉。
眼睫上下一扫,脸颊被映照出丁点鸦青色阴影。
修长的手指居然捂着听筒拉开了距离。
回避的意思很明显。
江闻抿了下唇,有点受伤,以前他们虽然谈心很少,但在对方面前聊天记录和通话都是透明的。
林时见却没空管江闻此刻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