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男孩女儿都无所谓。
毕竟对比前世,妻不是妻,子不是子,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他格外满足。
温婉抬头看了看他,“你希望是女孩吗?”
程瑾瑜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以为我怎么想?我想男孩女孩都好!
如果是男孩,这世界就多一个保护你的人,如果是女孩,我就多疼一个姑娘。
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
这时,温婉的肚子再一次胎动起来,肚皮上的脚印蹬得明明白白。
程瑾瑜看到了,立马把手覆上去,惊喜道,“她在回应我?”
“对!”
她把手覆盖在程瑾瑜的手背上,“宝宝的听觉系统已发育到一定程度,能感知外界的声音刺激了。”
温婉惊叹着生命的奇妙,对孩子的出生充满期待。
温婉蓦地想起自已的亲生母亲姚丽梅,当年她怀自已的时候,温严生和她是不是也像自已和程瑾瑜这般充满期待?
怀胎10月,初为人母的心情很复杂,有小心翼翼,也有快乐满足。
随着月份渐大,也越辛苦,甚至到生产的时候还要经历难以想象的痛楚。
母爱的伟大,也只有自已成为了母亲后才会有这样的体会。
可姚丽梅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已?
如果说温严生对江柔好是为了报答战友的救命之恩,那么姚丽梅呢?自已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可她对自已却冷漠得不如普通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话,却也在关系到江柔的利益时,一味地要自已退让,这是作为一名母亲该有的正常行为?
她本就不纠结于他们对自已如何,可她依旧存有疑虑。
毕竟她一想到如果她生下的孩子经历自已那些苦楚就特别心疼。
那么姚丽梅,作为亲生母亲,她又怎么放得下自已的孩子,而如珍似宝地去养别人的孩子?
对此,怀了孩子的温婉更加无法不理解姚丽梅的做法,也让她再一次肯定自已没有父母之缘。
温婉挽住丈夫的手,不再胡思乱想,“阿瑜,过几天就五一了,长陇策划了一个文化节来吸引游客,流程都出来了,你问问老爷子要不要来玩。”
如今长陇各方面设施基本完善,雪也化了,春夏交界之际最适合出行。
为了吸引流量,还让赵恒熙给长陇拍了一部宣传片,作为《看见》的特别一集。
如今赵恒熙负责的《看见》收视率极高,每周五晚上八点准时在宁县电视台播放,周六周日早上重播。
程瑾瑜告诉她,不仅宁县的老百姓爱看,河洛其他兄弟城市也爱看,特别是干部队伍,都应何晨光的要求学习宁县的改革经验。
“对了,我今天听叶书记说五一后还有个省级座谈会,说是来学习宁县的改革经验,会来宁县考察学习,让我准备准备,到时我上台分享。”
温婉苦笑,“我好像一直在台上各种讲话,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那次会议结束后,公安局副局长张科扬被纪委带去谈话不久,又牵扯出不少部门领导,宁县的干部队伍再一次大清洗。
温婉知道有人私底下说她是福将,也是煞神。
有人尊重亲近她,也有人视她为洪水猛兽。
但不管是谁,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抓到错处拉到台上大讲特讲。
搞得她好像特别喜欢说话似的!
不知不觉两人走回到家门口,程瑾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边灯火通明的方向,“婉婉,看到了吗?”
温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你点亮的光。”
程瑾瑜将她揽怀里,“相信自已,坚持自已所信仰的,能与你齐肩奔跑的,一定是与你志趣相投可以同频共振的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