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嘉说完,目光一转看着季行谨,冷声道:“季行谨,你纵着盛庭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闯祸,你能瞒就瞒,能补就补,不让盛砚知道,现在你满意了?你终于护出一个心胸狭窄又眼高手低的无能omega。”
盛庭听得胸脯一阵剧烈的起伏,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言闻嘉道:“你胡说,你含血喷人!不就是我哥哥不要你了,你就这样污蔑我!”
他说着,然后情绪似乎已经压抑不住,转头扑到季行谨的怀里,哭诉道:“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季行谨你要相信我!”
季行谨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是盛庭一哭闹,季行谨便似乎没了分寸和立场,扶着他的肩膀,冲着言闻嘉道:“你说的都无凭无据,盛庭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你少污蔑他!”
呵,言闻嘉真的懒得搭理他了。他见旁边已有宾客举着杯子对他们这边指指点点,有现场的服务生早早去找了宴会主人来解围。
言闻嘉保持着沉默,目光四下张望,想看看肖赛德这家伙去哪儿了,怎么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他的人了。
却不想,他没找到肖赛德,一眼看到了从后门大步迈进的盛砚。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急急追赶的服务生。
盛砚还穿着白天的制式军服,越显得他肩宽腿长,然而从进门时就一脸的生人勿进,与宴会轻松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让人完全不敢直视他。
他的目标明确,当言闻嘉的目光投过去之后,盛砚一瞬间就已经捕捉到,隔着遥遥的距离和人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言闻嘉立刻收回了视线,但是这时无论是季行谨还是盛砚都察觉到了盛砚的到来。
高等级a1pha的存在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尤其当他已经进入同一片封闭空间时。
见到盛砚的一刹那,盛庭的满腹委屈终于有了泄的着落点,他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还没等盛砚完全靠近,就等不及的上前抱住盛砚的胳膊,眼眶微红说:“哥,你终于来了!”
盛砚在外面被提醒了他的弟弟和哥们都到了,不过弟弟和言上校起了摩擦,连忙让他来解围。
这也是宴会主人的机敏了,言闻嘉作为盛家的前儿媳,现在和前小叔子有了口角,外人哪好贸然插入,三言两句告知了盛砚,请他来将自己的弟弟和前妻一并带到后院或者没人的地方好好说清楚。
盛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看着他眼眶都红了,眼里似有眼泪即将滚落,想到他小时候的可爱,以及陪在父母身边,不由道:“庭庭,你怎么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目光却抬起疑惑地看向季行谨。
季行谨对着好友的疑惑,偏头对着言闻嘉的方向侧了侧,然后想到他们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人口舌,主动带着盛庭说:“我带庭庭先走吧,他今天应该不想再待下去了。”
然后回头看一眼言闻嘉,声音却对盛砚道:“你也不要耽搁时间,远近亲疏,庭庭是你弟弟,不是别人三言两句就能诋毁的。”
盛庭不太愿意,他还想看自己的哥哥像以前一样给言闻嘉难看呢,但是他一个omega哪能拗过一个a1pha,三步两回头地被半拖着走了。
两人离开,盛砚的目光放到言闻嘉脸上,言闻嘉被他看得眉毛不由蹙起,他冷眼看着盛砚,看他要说什么。
作为哥哥,尤其是一直都是一个好哥哥的形象,面对自己弟弟“被欺负”的情景,盛砚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问一句,便道:“庭庭做了什么?”
言闻嘉低头拿出通讯器准备联系肖赛德,一边淡淡回道:“他说他想我了,想让我和他一起逛街。”
盛砚没想到只是这样,不解道:“那你拒绝他不就行了?他不过小孩子脾气……”
言闻嘉听得心里一阵不快,倏地抬眼看向盛砚,说:“他还差一年就毕业了,小孩子脾气?”
他的嘴边不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盛砚,他都要毕业了,盛夫人也打算让他准备结婚吧,他算什么小孩子?”
不由想到自己,他好像就没有“小孩子脾气”,他生下来似乎就没有耍脾气的权利,懂事是他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
不过,这是他自己没投好胎,怪不了旁人,也不能把气撒到盛砚头上。
于是,他语气一正,重新开口道:“他一直说把我当作真正的哥哥,我只不过让他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告诉你,他就让我道歉。”
“好不好笑?”言闻嘉说,“我被他陷害,没让他付出代价,他反而成了苦主。”
盛砚眉头皱起,刚要说什么,肖赛德的声音忽然从言闻嘉身后传来:“是你弟弟对闻嘉耍心机不成,反而倒打一耙。”
言闻嘉回头,看到肖赛德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笑了一下,“对不起,刚刚离开了一下,让你落了单。”
他又朝前走了一步,将言闻嘉挡在身后,看着盛砚道:“我的侍卫长刚刚把事情告诉了我,很抱歉,盛少将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去找雷博问个清楚,不要再打扰我今晚的男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