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要看看自己的菜,说是检查这批菜的好坏,其实就是事先将肉给拿出来。
但是他也不是经常吃,七天一次,一次吃个过瘾。
现在因为多了个我,所以一条羊腿有点不够,就偷摸摸加了一块羊排。
后来踩点找位置烤肉的活儿就交给我了,我负责找到最适合烤肉的位置,净严负责烤肉。
其实烤肉是个非常讲究技术的活儿,净严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些,所以他现在的技术非常好,从小到大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坚持了多久。
可见这佛子也没什么可稀罕的。
我跟他说:“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佛子是万千尊贵,以后要成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吃一顿肉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我觉得也实在是可怜。”
听到我这么说,净严瞬间不乐意了,将匕首往地上一丢,似乎羊腿都有点没滋没味了:“我不干了!”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还以为他又犯什么病了。
“你怎么了?”
他说:“我觉得你说得对,这佛子也没什么好当的,以后这国师就更加没什么好稀罕的,我要还俗!”
我大惊,我赶紧按住他:“别别别呀,你可是佛子呀,你知道你的身份多么尊贵重要吗,你说不干就不干。”
要是因为我导致佛子撂挑子不干了,将来要是被人查出来,那我还有活的可能性吗?
国师是一个君主最依赖的人,毕竟国师的话往往代表着上天的旨意,有的时候天下的兴旺其实就在国师的一念之间。
而我居然几句话就让下一任国师直接撂挑子了,想想都可怕的很。
净严说:“这国师的位置没什么可稀罕的,我一点都不想坐,但是我师父说,要是想普度众生,那就要承担其中的辛苦。
可是。。。。。。我根本没想过要普度众生啊,我只是。。。。。。想做好我自己。”
我第一次听净严说这些话,原来那光芒万丈的佛子其实根本不想当这个佛子。
我好奇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成为佛子?”
“因为师父。”
净严说:“我是孤儿,被师父捡回来养大的,我不能不听他的话。”
原来是这样,这国师已经不仅仅是国师,已经算是净严的父亲了。
净严要接过国师对他的期望,接过国师身上的担子,将来继续普度众生。
我叹了口气,原来净严跟我一样,也有很多的不得已,我们以前都很想为自己好好的拼一把,但是我们身上都有着无数的枷锁,一旦我们想要反抗,这枷锁就会立刻成为千斤重担。
忽然之间我感觉自己更净严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
我以为我会在寺庙里从此这样子一辈子,但是没想到很快就不是了。
我在寺庙的日子,其实一直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